随着一扇扇石门在‘轧呀呀’声中被推开,巴清惊悚得颓废坐在地下,湿了一大滩木板地。
睁眼闭眼,闭眼又睁眼,默念:吾命休矣!是张果佬那个采花大盗来了吗?
再睁开眼时,一张笑嘻嘻的小脸促狭地对着巴清的脸孔。
“姐,好玩不?”小脸歪着头眨巴眼,都不需要蹲,与坐着的巴清只高一头。
“不好玩,吓死老姐姐了,为何有铃铛你不用?”
巴清,年约五十七八,额无皱纹,发丝半黑微白,但浑身透着威慑。
“姐,我给你的电击棒为何不拿着防身?”
“防你个鬼,姐都被你吓得尿裤子了,哪还顾得着去拿电击棒?再说,你鬼魅一般的身手,我能电到你吗?”巴清走入澡堂,重新浴洗更衣。
“也是。”赵萱萱坐在红木太师椅上,两脚吊在空中,极不舒适,蹦了下来,盘腿坐在地毯上,又闻到一股骚味,不得已起身来回踱步:“姐,我想请你去空中品茶,郑妃和阳滋公主都来了。”
“皇后娘娘和阳滋公主来了,快请来我这里做客啊?空中怎么品茶?坐在云朵上吗?妹子,这么小年纪,不要老是喜欢吹牛。”浴室里出来巴清,穿着对襟长袍,足蹬木屐。
“快加多件厚袱,带你去新地方看星星。”几呼吸后,赵萱萱拎起巴清后颈,凌空飘起。
“等等等等,小妹妹,待我锁好门,家传秘方都藏在里面呢?”巴清挣扎,这动作,活像一条麻绳在扭动。
赵萱萱左手拎着巴清,右掌吸门,然后自来石像被一双无形大手扶起,结结实实撑住门背。
“喂喂喂!”巴清刚才担忧石门没锁好,现在又担心没门回家,大呼:“小丫头,等会儿我怎么回去睡觉?”
五门闭好,巴清只觉后颈一股凉风吹入,再从两条裤腿穿出;只一忽儿就到了一座房子不像房子,客厅不像客厅的地方。前后长三十丈,左右宽约八十尺,室顶灯光柔和,不是松脂不是油盏,巴清没见过;灯下光洁的桌旁坐着两个人,没有凤冠没有霞帔,却自有一股威仪之气,这两人巴清倒是见过,扑通跪下,纳头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