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宫,广场,殿檐下,乱哄哄一片。
刀铁掉地咣当声,武士磕头声,文武百官的唏嘘声,廊下的拳打脚踢声。
咋又有拳打脚踢声呢?这声从何而来?百官们,皇后贵妃们,还有脸色由黑转白的汉皇们……不对,是孤品汉皇帝。都被这砰砰轰轰的踹踢声吸引,目光齐往广场坪地上瞧。
一瞧,一看,顿觉比赏花更有趣。大臣们捋须颔首,皇后贵妃粉面开花,汉皇红潮重妆。
究竟是何事如此欢欣?原来是那个要当‘皇太后’的少女,在踹踢八个木屐人,边踹边骂:
“太阳国是吧?天皇屁下是吧?你们这些打不死的小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知不知道你们的祖先是大秦帝国分离出去的?现在改了头,换了妆,漂洋过海来刺探军情对不对?”
“秦皇不在就治不了你们的罪是不是?欺瞒这个皇帝无暇追究你们的根源是不是?”
“你爷爷的,一会我就将那座鬼岛扯成一块一块,吊儿郎当的瞧你们怎么住?”
那少女,裙裾飘飘,衣袂舞舞,打得香汗淋漓,流海粘腮,直到旁边另一少女牵她回来才罢休。
而那八个月牙头人,从最初的‘八嘎’,‘八嘎’,换了‘饶命’,‘饶命’。
打人少女站回一旁,还在撸手挽袖,大骂:“这群屌毛,连秦语都换了,真是数典忘祖的一群败类。”
龙头山天堑,李静瞧得拍手擂胸,哈哈大笑:“它爷爷的,这么痛快淋漓的打人我怎么没参加?不过,话说回来,那时候的我长得确实漂亮。是不是?萱妹,阳慈妹?”
心中高兴,几万年没与嬴阴嫚说过十句话的李静,竟然破天荒第一次唤人家阳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