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好,你等等,我去寻姨母!”李薇沫眼中微亮,走路都带风。
“曲笛一响,身份怕是不好藏,公子想好了吗?”下人悄悄提醒柳千行,让他三思。
“散曲而已,何况她早晚会知,不必瞒她,没事,去吧!”
柳千行宛宛笑了笑,看着她跑来跑去,不穿锦衣华服,她更可爱更自在,往后这样就好。
她笑得灿烂,犹如一束光朝他奔赴而来:“姨母同意了,咱准备准备!你会什么?”
下人听她问题,倒吸一口气,他们公子那可谓是……
“你为主我为辅,你拿手什么就奏哪曲,我随你可好?”
柳千行温声发表意见。
这么厉害的吗?不过乐的最高境界,本也随性随心。
“行!”
“皇上,皇后娘娘,各位才子佳人玩的尽兴,本王妃陪着也觉着自己年轻不少,我孩儿不在膝下,但侄女儿在,给皇上皇后献个丑,刚学不久,各位凑合着听听…”
夏陵王妃谦虚引荐,李薇沫乖巧恭顺的给大家行礼。
箫声一响,确实不同凡响,随着风声,绮叠萦散,飘零流转,悲从中生,让人一听,鼻子一酸。
似她在想谁?在叹息!也再惋惜!有些悲怆。
此时清脆的笛声悠扬附和而起,柔声相应,委婉清亮,恍如当下寒冬腊月的暖阳,亦如春风中的花香。
李薇沫瞬间转身,本该是她抚平他的伤痛才对,没想到会是他带她走出思念的惆怅。
随着他的笛声,由心而发,脆亮的笛声中,箫声并未失色,分不清谁主谁辅,时而大气磅礴,时而宛转悠扬,配合的相得益彰。
说两人从未合奏过,打死都不信!可悄悄事实如此,这……算是知音吧!算的吧!
“千依,你哥笛子吹得那么好?你藏得够深呀!突然觉着你哥哥好帅……”
这么悦耳的笛声,人间难得几回闻,还未奏停,就开始有人犯起花痴。
“是呀!藏的好深呀!他俩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千依心很是喜悦,尚书府不算多高门,但在京城也还算有些见面,哥哥能如此,及使以后只靠轮椅,心有出来了,日后也不会自怨自艾,沉沦其中。
李薇沫出自定安侯府,还是夏陵王妃侄女,夸赞声自然多,惊喜的是柳千行,真是一曲名动京城。
“千行,你吹得真好听!真的是……”
李薇沫看了一眼他的手,修长白皙,真是好看,不知道握笔怎样。
“你等等我!”她急急忙忙跑去寻夏陵王妃那里,悄悄说了什么,夏陵王妃转向柳千行,微微一笑。
柳千行只得礼貌点下头回应。
她又捣鼓什么?
很快下人便离去了,李薇沫欢脱的走可过来。
“你又想干什么坏事?”柳千行压低声音,还俯身向她询问。
“我总觉得你并非传言那样!”
“哪样?废人吗?”
“胡说,反正我不信,直觉告诉我你并非等闲之辈!”
她还在捣鼓着橘子,哪个等闲之辈能把橘子剥成这样?哪个能卧床不起多年不长褥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