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行穿好干净的喜服,被下人抱回新换的喜床上。
杜仲从衣柜里抱出个精致的木盒,轻轻放在千行床榻旁边。
“杜仲,这是……”
“主子担心有人闹洞房,所以给大人提前备了些物件和红包。”
“啊!我这还要闹?”
千行瞬间面红耳赤,羞怯得像个熟透番茄。
“咚咚咚!”樱桃还是提前敲门。
“进来吧!”
得到千行应允,才带师弟师妹进屋。
“徒儿樱桃,带师弟师妹拜见师公,祝师公与师父琴瑟和鸣,总结同心。”
众人在樱桃的口令下,齐刷刷弓手揖礼跪拜,非常恭顺敬重。
“祝师父和师公相约白首,举案齐眉。”
“师父和师公乃是良缘夙缔,佳偶天成,那徒儿祝愿平安喜乐,朝暮君卿!”
“……”
千行听得耳根更红,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嗯!起…起来吧!杜仲,给孩子们拿见面礼。”
“是大人!”
杜仲抱起木盒,走到樱桃面前给她。
“大人重伤在身,不便起身,劳烦大姑娘分发给大家。”
“多谢师公。”
众徒弟也齐声感谢。
真的很乖顺温柔,没有惊扰千行休息,也热了屋子,多添几分喜气。
“大姑娘!”
“何事?”
“将军已回房……”
师兄弟几个又眉来眼去,千行挥挥手:“快去吧,我也困得不行,想睡了。”
“那师公早休息,徒儿告退!”
几人又如火团一般闹腾,嬉笑打闹转移至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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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奴给您换药吧!”
千行感觉裤底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恶露还是渗血,才换的新衣,也不好再说。
杜仲一提出来,他就尴尬得点头答应。“嗯!”
杜仲掀起被褥,手法娴熟解开绷带,上药包扎。
“不好,许是今日太折腾,伤口撕裂了,一直在渗血,大人你忍忍……”
千行躺着,仍由杜仲处理,过了好一会儿,杜仲额间汗流不止。
“奴处理不了,大人放心,奴这就去寻主子……”
“别……”千行突然叫住要出门的杜仲。“别去!”
“今晚来郡主府的大夫都饮了酒,只有主子滴酒未沾,大人不愿叫主子,就只能舍近求远,等不及呀!”
“你再试试!别去打扰她们,今晚他俩新婚,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能去……”
千行不想让温书禹恨他,或者怨她。
他也想保住文人风骨的最后一丝傲气。
李薇沫得知温书禹回房,到偏殿唤出紫苏。
“被关那么多日,气色是不是很差,让手巧的丫头给她仔细上妆,别惹将军不快。”
“巫医看过,她因子蛊被初孕女的心头血温养,气色绝佳,主子放心。”
“就…那么一碗,能让她气色绝佳?!”
“奴婢瞧过,确实如此。”
“呵,那沐浴更衣好送过去吧!”
“是!”
“紫苏……”紫苏起身又折返恭敬低头行礼。
“此事让你做,委屈你了!”
“紫苏是主子的奴,不委屈,奴告退。”
李薇沫心隐隐作痛,借着月光,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