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深呼吸，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接着身体一颤，回忆起面前的客户，在数到6的时候就晕倒了。

不知为何脑袋非常清醒，就像是美美睡上一觉，神清气爽，对仪器的控制也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看来遇到配合的客户，心情变好后，我的技巧都圆满不少。”

“定要帮这个客户完美换手，礼貌的客户，可比那些二五八万的老爷们好多了……”

确认张辰昏睡过去，犀博医生自言自语两句，接着马上开始手术。

光听声音，对方把刚才那两个袋子撕开，怪味的气体流出，味道和臭氧相似。

握住要换的右手，放在张辰右手边的铁盘上，又开始搭建架，让张辰的右手“架好固定”。

要开始割手了，医生先是用记号笔，在张辰手腕上划线，方便之后落刀。

在脑海中多演练几遍，确保可以快速割下犀牛蹄子，然后换上人手。

张辰此刻配合犀博医生手术，他心里也很好奇，人类和犀牛有排斥反应，医生到底是解决这个问题的。

也不担心这些药物，会在自己身上失效，毕竟张辰体内的神血，可以同化任何生物的血肉。

“咔咔——”

“滋滋……”

锋利的微型手术刀开始操作，张辰让两只手的强度，变成符合犀牛的水平。

犀博医生根本察觉不出来。

顺利从张辰的手腕连接处，把张辰的手掌割下来。

“哐当!”

右掌落在盘子中，发出哐啷的声音，提前注射好的药物，“成功”让张辰断腕流血的速度低于警戒线。

犀博医生马不停蹄，赶紧把张辰的右手放在一边，又取去另一位人类的右手。

原先这只手还是混浊气体，不知道怎么操作的，又变成了一只刚摘下没多久，还带着温度，不自觉勾动手指的新鲜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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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精密仪器也动了，开始把人手往张辰断手的地方接去。

再看张辰，右手是真真实实的被割了下来，而且还承受剧烈痛苦，并完美掩盖了身体的痛苦反应。

实则受不了了，张辰心里突然想到大灰，大灰被那几个灵魂日夜折磨，竟然还能这么乐观，难免感慨万千。

动用大灰的“自适应”能力，断腕的疼痛慢慢减轻，直到停在一个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感知手腕处的情况，另一个人类手掌已经过来，立即控制手腕处的神血，不对凡人的肢体产生排斥。

犀博医生开始接血管神经，这是一个精细活，胸口的机械节肢忙得不可开交。

给张辰注射各种药物，用来减缓身体的排异反应，里面还夹杂着不正常的液体，张辰探测出，是某种怪谈力量。

赶紧把它存储在身体里，不让它逃走，出来这么久，张辰终于得到了隐藏起来的怪谈力量。

这股力量极其污秽，却有无与伦比的力量，分析一下，像是万金油一般的存在，什么都可以做，是一种被污染的神力。

“原来如此，理想犀牛国的运行，许多不合理的地方，都借用了这种污秽神力。”

“和我的神力不同，它这个是有副作用的，不同的污秽程度，副作用的种类和程度也不同……”

似乎已经看到了真相的一角，张辰心里松了口气，开始全心全意配合犀博医生，进行换手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