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你就死吧。”

“不要畏惧死亡，我杀你，是为你好。”

突然变得神神叨叨，傲慢走向大灰，大灰又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你又想反悔？”

“果然，你们这些健全生物，行事作风就是矛盾，不像我们，遇事从不犹豫。”

眼里满是对大灰的不屑，身为一种情感，傲慢不是完整的生物。

言语中透露出对健全生物的嘲讽，大灰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无论你选什么，我都给你无限更改的机会。”

“你要是决定让我去救，立刻自杀就行。”

“救老大？救张辰……”

状态极差的大灰，现在已经开始耳鸣，听不清傲慢的话，看着傲慢蠕动的嘴巴，大灰嘴里喃喃。

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傲慢虽然没有趁机杀死自己，但是那也不能证明，他会在所有事情上信守承诺。

“老大还是得我去救，其他人我都信不过。”

把杀猪刀换成棒球棍，大灰心里盘算，如果把棒球棍变大，傲慢光凭一只手，应该是抓不住的。

“咳咳，尽管你的提议很诱人，但是你并不值得信任。”

“你从见到我开始，就一直标榜你的傲慢，你不屑于对弱者出手。”

“我脸上的刀痕却是你划的，我有理由推测，你只会在众人面前做好伪装。”

“但是到了独处的时候，心底的恶意就会涌上心头，干扰你一直标榜的人设。”

大灰一语中的，傲慢听的非常认真，非但不生气，还一直点头应和。

已经成功分散傲慢的注意力，大灰直接一棒敲向傲慢的头。

这一棒，大灰真真切切地用出了全力，连肚子上缝好的伤口，都因为过度用劲而炸开。

好在有绷带绷住，伤口只是流血，并未再次漏出肠子。

一棒敲中傲慢的脑袋，而且恰巧触发了“碎颅”特性。

傲慢的头开始开裂，就像是熟透了是西瓜，但他并非死亡倒下，而是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大灰。

“我还以为我这么信任你了，你就不会偷袭我呢。”

“看来为了那个人类，你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说话的语气变得无悲无喜，就像大灰的那一棍并非打他一样。

“为了老大，我什么都可以做，变成人人唾弃的小人又何妨，我根本不在乎。”

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力气一下子用尽，大灰保持着挥棍的姿势，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发颤。

脑袋被敲碎，裂缝已经蔓延到眼眶，眼珠救要掉落，但是傲慢是嘴里依旧说话。

“你这样做，那个人类知道吗？”

“或许你一辈子都要为这个目标追寻，这样真的值吗？”

“我不考虑这些，毕竟老大当初救我这一只野狼时，也同样没考虑过。”

“当初他把我从深渊里救起，换做是他陷入危险，我为什么不行？”

坚定地回答傲慢，声音响亮，震得傲慢竟然露出笑容。

“哈哈哈哈，你可能理解错了，你经历的痛苦不是深渊，恰恰相反，那是让你长回原样的肥料。”

“也无所谓了，你找到了你在意的人，我不该苛责你的，相反，我还要祝贺你。”

一直微笑着，傲慢说完这几句没头没尾的话，接着脑袋就直接崩解。

身体杵在原地，然后化为灰烬，被风吹散远去。

“什么？他就这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