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朦朦胧胧,脑子一片空白,突然的声音吓了陈锦程一激灵。
“这花你拿着,我手累。”
不耐烦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朵,看着面前的少女和递过来的玫瑰花,陈锦程方才回过神露出一脸不可思议。
“你是柳晓璐?”
打扮风格偏成熟的柳晓璐用看傻子的眼神在陈锦程脸上狠狠顿了几眼。
“你今天把脑子忘家里了?顶着个猪脑子出门!”
柳小璐的辱骂声落在耳朵那么真实,那股恶心的感觉直冲脑门。
三十七度的嘴巴能说出这么毒的话该是海王璐,没错啊。
但是这么真实的感觉是什么鬼,这十七八岁的海王璐又是什么鬼?不像是做梦啊!
得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做梦,对,验证是不是做梦常用的方法是啥来着?
对,掐大腿!
“哎呀!好痛!”
“你似不似有毛病!你掐我大腿干嘛?”
听着柳晓璐的哀嚎和手指间少女那大腿的丝滑肉感,陈锦程终于确定。
他重生了,而这天他也记得很清楚,2009年五月二十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
他成功把在高中舔了两年的女神柳晓璐约出来吃饭了。
上一世 ,他在海王璐的鱼塘里一关就是十七年,
海王柳晓璐是09届蓉城双溪中学的自己班上的班花,也是这一届的校花之一。
高一校元旦晚会,柳晓璐化着淡妆穿着一身优雅的礼裙作为主持人。
那种人生若只是初见的感觉直接把陈锦程惊艳了,从此化身舔狗,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工作,整整眼瞎舔了十七年。
十七年里为海王璐付出了多少,失去了多少,她柳晓璐比谁都清楚。
但她从不拒绝,从不答应。践行着海王的职责,游离在多个男人之间。
直到意外怀孕,又把钱挥霍一空,身边男人闻讯而逃光后。
她想起了,那个一直对她不离不弃的老男孩。一个电话呼之即来。
陪她做引产手术,细心的照料着她慢慢恢复。
似乎被感动了,也或许是觉得自己三十多的年龄也该浪够收收心了。
第一次答应在一起。
一句“我们在一起”让陈锦程倾尽所有,好吃好喝供着,工资全上交。
以为是终于修成正果,在24年元旦节这天,偷偷在租住的小屋里布置惊喜,准备正式求婚。
夜很深了,柳晓璐依旧没回来,他正准备给柳晓璐拨个微信电话时,门外传来悉索的交谈。
“宝贝,我进去说两句话,你在门外稍微等我一下。”
敲门声响起,打开门,柳晓璐急匆匆进门。
看着门外的半秃顶男人,陈锦程似火的心绕灭了大半。
半打开戒指盒里面躺着一枚孤零零的钻戒,柳晓璐有些不屑。
“你不会想跟我求婚吧?”
“我说过结婚最低的要求是三环内有一套一百五十平以上的房子。”
“你一辈子也买不起!”
“就这样吧,以后我们别联系了。”
柳晓璐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挽着门口的男人走了。
四句话寒透了一颗热烈了十七年的心。
一个人的房间很冷清,但楼下驶出的宝马车大灯真的很耀眼。
灌了自己十几瓶啤酒,恍恍惚惚地出门散心,不知不觉来到了公园湖边。
突然发现不远处水花在扑腾,有人在水里呼救。
脑袋一热,跳了下去,拉着人后只顾着把人往湖堤上推。
落水的人上去后,还在水中的陈锦程已经筋疲力尽,并且脚也不听使唤抽筋,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旱鸭子不会水。
无法自救,最终往湖底沉去。
再睁眼回到了自己的荒诞的十八岁,舔狗人生开始的地方。
“你快把手拿开,你想痛死我是不是?”
陷入回忆正在失神的陈锦程回过神看见海王璐因为痛觉脸色涨红,心里一阵痛快。
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哈,我刚以为我是在做梦。”
不经意间又在海王路大腿上拧了一圈,这才把手放开。
哎哟,这手感真不错!这心里也痛快!
“你神经病吧!那你掐我大腿干嘛?”
“验证是不是做梦 ,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掐大腿吗?”
“你怎么不掐你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