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酒攻城略地,把宜城大曲挤出了原有的供货渠道。
人只有挨打才知道疼,只有挨打了才会反思。
现在的宜城大曲遭受市场的滑铁卢,败走蜀地,那是对手太强大,自己太弱了。
此时,郎二爷的铁棍山药酒已经出酒窖了,心情尚好。
许嘉亿在这事上是充分地自责,自责自己太轻信郎二爷了。
他跑到二郎山敲开了郎二爷的门,却反被到头棒喝一顿。
郎二爷知道许嘉亿要来,这是他预判到的,具体地说,郎小二的挖墙脚是他授意的。
这个睿智的袍哥老前辈躺在院子的摇椅上,微闭着双眼。
他的耳朵向来灵敏,听着院子里稍显陌生的脚步声,他知道他等的人来了。
“来了啊!”郎二爷道。
“二爷你不地道啊,我们的过结都了了,你怎么挖我家财路啊。”许嘉亿道。
“成王败寇,你许嘉亿当年没挖人墙角,我不信,怎么你的墙根就厚了,就金贵了,不能挖了。
商场如战场,我这孙子那是智取!”
郎二爷很满意郎小二这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本事,比自家的儿子强。
“这就是不正常竞争!”许嘉亿说这专业话语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心虚。
想当年自家出来做生意,那虎口里夺食,也是抢了人家不少生意的。
他这来讨伐人家,站不住脚的。
只是被背刺的感觉很不安逸,他需要找地方出气。
郎二爷起身打了壶铁棍山药酒递给许嘉亿道:“来二郎山啊,来则是客,不能让你空手回去,这拿去喝,你有客源,帮我卖也行。我算弥补你公司的损失。”
“哎!”许嘉亿接过酒,气鼓鼓地走了。
商场风风雨雨,不是自己人带来的,就是陌生人带来的。
人都得学着接受,去扛,去斗争。
他许嘉亿能怨谁,能怨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