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长门尽日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1 / 2)

十一年佳期如梦 林兮lx 11782 字 5个月前

爱情里多少人期待白头偕老,结果后来半路上就分道扬镳。

世间有多少美好,又有多少泥沼。

青春年少时候许过的美好的愿,时光荏苒里再也回不去的年少的脸。

泥泞的心中是各种痛苦的纠缠不止,你看不见这岁月里的波光潋滟无极。

心总是难安,梦总是长远。

那时心中很烦,暂且把酒言欢。

说不出的万千心寒,我宁愿死在最初的少年,也不必受这半生的熬煎。

香炉里燃烧着淡淡的沉香,香烟浅浅的飘荡着,闻起来让人身心格外舒畅。

水声淅淅沥沥,沈珏在卫生间里哼着小曲儿洗着澡。

林芷把所有事情的思路很快穿成了一条线,暂时便有了头绪。

虽然猜的不一定全对,但至少有一个大概的框架也好。

林风用极其简短的思路与语言,和一些寥寥的补充,让她完全明白了许多事情,也开始有些心疼,那个时候的文燕玲。

当然,这与她对文燕玲的深深地恨,并不矛盾。

文燕玲并不是穷凶极恶,她曾经也有自己那么多的痛苦和无奈。

林芷耳机里是《醉仙美》:

我踏破了江边望穿思念离人在两端

篝火暗淡天色正晚惜别在渔船

回忆湿人眼

旧梦情断琴弦

恰逢人幽怨又遇雨天

我看透了世间离合悲欢相聚又走散

放手不甘回头太难留恋总无言

纠缠的华年

匆匆揉碎容颜

五岳茫茫四海难相见

夜色人未走

执手相望饮一口

煮下醉仙酒

绯红妆容似锦绣

夜尽人未休

从此天涯各自走

千丝怨万缕愁

望西楼

我看透了世间离合悲欢相聚又走散

放手不甘回头太难留恋总无言

纠缠的华年

匆匆揉碎容颜

五岳茫茫四海难相见

夜色人未走

执手相望饮一口

煮下醉仙酒

绯红妆容似锦绣

夜尽人未休

从此天涯各自走

千丝怨万缕愁

望西楼

夜色人未走

执手相望饮一口

煮下醉仙酒

绯红妆容似锦绣

夜尽人未休

从此天涯各自走

千丝怨万缕愁

望西楼

不妄人苦等候

岁月在移动,心也在移动。

林英极度虚弱的那几日,极尽哀求的,用各种语气和方式,去问文燕玲。

他想知道关于真正的林锦绣的下落,这是他心上的一块病,他问不到的话,他就会觉得自己死不瞑目。

结果他得到的都是,文燕玲的冷嘲热讽和阴阳怪气。

文燕玲嘴巴又会说又聪明,词还特别多,把林英怼和堵的哑口无言,又极尽气愤。

林英心里极度不安,他自然也觉得,真正的林锦绣就是死了,可是他不愿意去相信。

他觉得,文燕玲一定是在气他,他急需一个林锦绣没死的消息,安慰他最后痛苦的心,好让他有脸下去见林锦绣的生母,那个他心心念念,爱了一辈子的女人萧婉婉。

多么好听的名字,他连在梦里,都念着这个名字。

那一日,文燕玲难得的过来看他一眼,她自然不是过来关心他的,她来看他死没死,咽没咽气,却又听到了那句极其讽刺的梦话:婉婉,我爱你,我想你。

这句话,文燕玲并不陌生,她听了许多遍。

这句话是文燕玲心上的一根刺,扎透了她的婚姻与生活。

这句话也捆绑了她的精神,让她原本还算幸福的婚姻,彻底掉进了冰窟,并且万劫不复。

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林宏两岁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梦中,林英反复低声说:婉婉,我喜欢你啊,我爱你啊。

他只说了一句,文燕玲也刚从梦里醒过来,她被噩梦惊醒,一身冷汗的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往心上放。

她更在意自己做的噩梦,她梦见文轩逸来找自己索命。

这个时候的她,对于十二岁的时候,在李霞的各种逼迫下,被迫发的那个誓言,并不在意,因为她读了很多书,懂很多的道理,她很唯物主义,不信神不信鬼的。

并且,林英和她的婆婆杨晓丹,实在是对她很好,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就看着林英的脸,安然的睡着了。

再一次听见这句梦话,是她怀林图快生的那段时间,她晚上睡了一觉,实在是难受,就被难受醒了,然后,她又听到了这句话。

这一次,她是清醒的,林英也重复着说了好几遍。

她心里终于有了一个疑问,于是又想起了一年以前的那句梦话,她在思忖这句话的意思,只听到林英又说了一句:婉婉,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女儿锦绣的,我会爱她,我也会一辈子爱你的,你是我的真爱啊。

文燕玲非常的聪明,她几秒钟就串联起来了事情的真相,她还在想,还在气,她的肚子就疼了。

她想自己去医院,看着林英,她觉得他就像魔鬼一样。

她挣扎着下床,林英也忽然醒了,他看着文燕玲的脸,就赶紧去扶着文燕玲:燕玲,你慢着点,是不是要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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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燕玲觉得恶心,就没有回答,只听见杨晓丹敲门:燕玲,你没事儿吧。

话音刚落,文燕玲就听见了林锦绣的哭声,那种哭声,让她有想杀人的冲动。

林宏也被吵醒了,他也跑过来了,抱着文燕玲:妈妈,你难受吗?

三岁的林宏长得很可爱,让文燕玲泪流满面。

她肚子很疼,本来她想当场戳穿林英的面目,但是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婆婆,她开不了口。

毕竟,孩子和老人都是无辜的。

那一夜,她心情极度低落,加上难产大出血,她汗流浃背,痛不欲生,承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她很无力,医生一直让她用力,可她就是用不出来力,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死在产床上,死在这样美好的年纪里。

她流着泪,流着血,她身体极度痛苦,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极力的嘶吼了一声,仿佛要把人生二十多年以来吃过的苦,全部都喊出来。

她心里太压抑了,压抑的不行,在自己家里吃苦受着精神的摧残不说,结果出嫁了又增加了一份,双重暴击。

人在极度脆弱的时候,心里就特别容易想到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