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东西,临死都不愿意放权!”
“有何退敌良策?”
“自然是大开城门,任取任夺!”
“我相信以无界宫的胸襟道义,断不至于做的太过分。”
“可曾向公冶氏递过拜帖?”
同样在公冶氏族的巨城大门之外,率部长距离急行军而来的霍帅已是等待不及,催促手下的余天奕道,“天奕,再去敲门,看公冶世家是否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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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公冶兄没有收到本帅的亲笔信?”
“末将遵命!”
余天奕下马参拜,正要一鼓作气再去敲响公冶氏族的红金大门,这道大门却由内而外轰然洞开!
“无名小友与霍兄前来,怎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派出公冶氏的轻骑,千里相迎哪。”
公冶季自是早就收到了霍燕的亲笔传信。之所以迟迟不开门迎接魔仙楼一众,就是要以魔仙楼的大势,帮自己取得真正的公冶家家主之位!
魔仙楼众将均伫立原地,没有下马的意思。
公冶季和身后公冶氏诸老的心一直往谷底沉去。
甚至有一些沉不住气的公冶氏老怪,业已把苍老的手悄悄伸进大袖里储物空间,捏紧了毕生所撰的保命符咒。
直到黑渊旷野上的长风撩过宫无名的短发,终于有晦暗的光穿过他那沉如暗渊的气势,落入龙睛之中。
天魔体的面颊上挂上一抹动人的笑意,道,“先前本楼与公冶氏多有嫌隙,本君特来告罪。”
宫无名跃下龙鹿之背,腰杆笔直,目光浮略,哪有一点告罪的意思?
公冶季也是识趣之人。宫无名既然给足公冶氏面子,他自是胜喜难抑,拱手奉礼道,“楼主说笑了。”
“要说告罪,也该是我公冶氏举族而出,向贵楼告罪!”
“公冶伯和公冶叔深信至尊,不听我等劝阻而擅自出手相助,实在死有余辜。纵使楼主不出手,待此二人回族之后,本家主也必定严惩!”
公冶季一句话,便将此事定性!
苍老之色从其眼眸里尽去,公冶季又以狮王般的目光一一掠过诸老。
“公冶伯和公冶叔逆反家族的决定,执意对抗魔仙楼,是罪有应得!”
诸老皆能读懂公冶季眼中的警告意味。
“我听闻龙陨山上曾有三座险峰。一日黑渊怒而起熔浪,赤浆百丈拍山而来。有二峰以其通天之高硬撼,唯其一峰自削山头沉于熔浪之中。最终二峰崩殂而独此一峰尚存。”
“也不知下次赤浆熔浪来时,此峰会如何?”
公冶季引着魔仙楼众将往公冶城最尊贵的温乘大殿走时,宫无名忽然抬手指向公冶城大后方那如红潮赤澜般的山脉,落在某座矮峰之上。
矮峰在黑渊喷出的浪潮之中,孤独的矗立着。
魔仙楼众将均不明白主君的意思。
“楼主果然是学识博古,竟连这龙陨山的三峰典故,也深明其意。”
公冶氏诸老能隐约听得出这宫无名的意思,却也不知作何回答。唯有老谋深算的公冶季,目光随着宫无名的手指凝落在矮峰上,沉思答道:
“据臣下所知,这一峰之所以能在熔岩巨浪里保全,自削山头只是其一。更多的是浪里熔岩早已与此峰凝结在一起,可谓同气连枝,自不会相摧。”
“至于楼主所言的下一次流浆熔浪,实在不应该是此峰所该担忧的问题。”
“哦?”
宫无名的眸光里闪烁着疑惑,静等着公冶季的下文。
公冶季回首,伸出苍老的左手指向黑渊之上升腾的炎光,道,“前一次熔浪拍山而回,一路摧枯拉朽冲破所有尾浪,化成黑渊上的天炎,永镇在黑渊之上。”
“有这天炎存在,再过千年万年,也不会再有下一次熔浪。”
公冶家诸老面面相觑,魔仙楼众将一脸懵神。
“哈哈哈!”
唯有宫无名和公冶季二人相视而笑,笑声直上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