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有所指的视线掠过易迟,眼底厌恶。
“尊重生灵的生逝,是修士的自我修养。这才是无极灵祖曾说过的话,诸位莫要将一些可笑的情爱言语加诸在灵祖那样的人身上。”
“玷污先祖,贻笑大方。”
两句话一说,顿时让众人羞愧起来。
大家都知道,惜灵衣从幼时就将灵祖的论语书卷随身携带,是其忠实拥护者。
他们此刻胡乱攀扯灵祖,自然会遭其斥责。
易迟虽然被内涵了,但没有半点不开心,甚至带头应和惜灵衣,真心实意道:“灵霄尊主大义!”
惜灵衣:“……”为什么有人被嘲讽了还这么开心?
她没在关注易迟,开始进行自己今日的主要任务,打压烛九,以衬托自己的高风亮节,正义凛然。
在此等惨烈灭族后的遗骸环境中,惜灵衣带着拥趸痛骂烛九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成功引起群情激奋。
她心底满意,看向纪期。
纪期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已经扭着小屁股在易迟颈间恋恋不舍蹭了好半晌。
睫毛一滴欲落不落的晶莹泪珠。
“呜呜,马上又要闻不到媳妇身上的香味了,爷哭死,啊啊啊,好难受,需要一枚香吻才能好了!”
易迟:“……”她一手抱娃,一手抱花,不吭声。
纪期撒娇的更卖力,简直像青楼花魁,使劲浑身解数,嘟嘴红眼装可爱,小小的身躯扭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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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像舞女诱惑钢管,没有卵用,易迟仿佛逛青楼的太监,没有反应。
易迟微笑一言不发,没表示。
纪期从假哭变成真哭,吸溜着红彤彤的鼻子,他圆润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胆大包天的狡黠。
先假动作蹭到易迟脖颈,然后飞快朝易迟脸颊亲去。
但——
易迟朝另一边侧过脸,躲开了。
纪期:“……”
他瞪大眼睛,看着易迟清俊冷淡的侧脸,真的要碎掉了!
她侧过脸的动作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却那么大!
纪期愣住了,然后哇的一声破防了,就在眼泪要像喷泉一样挥洒时,他被捂住了嘴。
双眼朦胧中,瞧见易迟放大的,清韵卓绝、含着逗趣的幽深黑眸。
对方轻描淡写,很敷衍地用唇贴了贴手背,仿佛隔着一只手亲了亲小孩哥的脸蛋。
然后道:“憋哭了,干活吧,去给我赚灵石。”
纪期:“……”
他没压住余尾的哽咽,啜泣了一下,然后眨巴着眼睛,脸红了。
迷得七荤八素,根本找不着北,仿佛被渣女一句话哄好的傻白甜,立刻忘记所有眼泪,感恩戴德欢天喜地。
“美人美人,爷一定把灵石都给你呜呜,不能不理爷呜呜,爷很快就回来噢。”
然后飘到空中开始施法,脸上满是要给易迟赚灵石,讨她欢心的死心塌地。
众人:“……”
驯灵猎灵,调教灵。
这一套可算给你玩明白了。
学到了,回去就试试。
一人嗤笑,“试什么?你们有对象吗?”
“……”今年的枫叶不够红啊。
拖出去,赏一丈红!
……
总而言之,画面终于继续回溯。
众人认真地看了一会发现……哪个是烛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