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工人没出事儿吧?”
“没,咱们工人小区都是封闭的,门面房也是卖给了家属,平时都正常,这会儿就是一个自我循环的小社会,最大程度杜绝了外部病毒输入,所以生产、秩序什么的都正常,你不用担心了。”
王艾嗯了一声,就听许青莲跟着道:“你那边呢?工作什么变动?”
“没新消息,不过这两天老高给我转发了一些科教司的文件。”
“嗯?科教司?总局科教司?”许青莲分析道:“那是体制内岗位,你不合适吧?”
“我也纳闷呢,问老高也不说,我还特意查了一下,人家司长干的好好的呢。可要是让我去当处长,别说我的身份不合适,就是级别也不对。我好歹还干过一个月一把手呢,中心可是体制内的,哪怕我只是代理主任,那也不能往下掉两个级别,最起码也得是副厅级岗位吧?”
“说的对,不过你不是说让你干什么干什么么?怎么还算计上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评级时?嗯?哈哈!”
“……你跟我扯什么淡呢,我是不在乎,但别人也不在乎么?这么用人是破坏规则的,别人会瞎琢磨我是不是出事儿了,是不是在那一个月什么地方没干好,这是牵连甚广的事儿。要我说,没有合适位置我就当个足协副主席、田协副主席挺好。”
“这倒也是,要我帮你打听打听吗?”
“你跟谁打听啊,你又不是这行的。”
“跟夫人打听啊!”
“不是……唉,犯得上嘛,你要真有机会和夫人来往就扯点闲篇,千万别提什么要求,哪怕是迂回的、侧面的也千万不要。咱们什么也不缺,人家难得见见晚辈松弛松弛,就别给人找麻烦了。”
“我一猜你就会这么说!万事不求人,嗯?”
“也不是不求,这不是得用在关键地方么,就是咱们真的受了欺负了,让人家觉得帮咱们不是因为人情而是因为正义,这才行,人家帮的心甘情愿,帮完了还能该怎么处怎么处。我这些年有机会闲谈就是谈哲学、谈思想、谈现象,或者我反映一些绝对与我切身利益无关的事儿。咱们得知足常乐啊,标准要低下去,不能一山望着一山高,那自己难受,别人也难受。人家比我们朋友还少呢,其实也寂寞,咱们就像普通晚辈一样就行了。其实咱们能出现在人家身边,就是对咱们最大的好处了。”
许青莲安静的听完了:“所以,你还是在算计。”
“这种算计没人会讨厌,也完全正常不是么?我作为国民明星、世界着名运动员,在全球拥有庞大支持者,见我难道就不是算计?但我们已经度过了这个表层阶段,已经有了私交,那就按照朋友走,看年龄按照晚辈走。别说他们是领导,我对普通人不也是这样么?”
“算你说的对,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王艾忽然警觉:“是不是有人托你办事儿了?”
“没明说,但就是这个意思。”
王艾提高声音:“不管他是谁,不管!”
“嗯……”
“要是正大光明的事儿,有都是渠道用得着你?用你必定是阴私的事儿!可这种事儿掺和进去从来没好处,别说办不成就是办成了咱们也早晚得脱一层皮。听我的,和那人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