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于风提起话头，一直低着头的于岩才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哥想说就说，不说，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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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权给到于风，犹豫了片刻，他决定还是一次性说开。

“你之前，都看见了吧。”

“没有。”

“说谎。”

于岩把头撇到一边，理直气壮的说：“没说谎，我的眼睛被灰古灵蛇的口水糊住了，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小骗子。”于风差点被他逗笑了，明明被吐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擦干净脸上的口水，怎么可能眼睛被糊住，而且他刚才才完全变回人样，期间有太多机会看见他的兽化特征了。

于岩感到气氛松快，小声的问：“······我可以看见吗？”

“你看没看见自己不清楚吗？”

于岩耍赖：“哥说我看见了我就看见了，哥说我没看见我就没看见。”

于风噎住，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你倒挺灵活的。”

见于风没有之前那么严肃，于岩放松了不少，小声的说：“很漂亮，很帅！”

“嗯。”

于岩见于风没有反驳也没有制止他，便大着胆子继续说：“金灿灿的，闪闪发光，好有气势！”

“······不害怕吗？”于风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不一样。”

于岩大声反驳道：“不对！”

“哪里不对？你是人，我是······兽。”

“就是不对！”于岩执拗的反驳：“在我眼里，哥就是哥，我们一样！”

“可是我有毛，还有角。”

“我也有毛，角···等我金丹重塑灵骨也可以塑造一个。”

“笨蛋。我的是天生的。”

“那我不管，哥有的我也要有。”

“我还有尾巴呢，尾巴你也要塑造一个吗？”

于岩张嘴就胡说：“不可以吗？说不定会成为新的时尚。”

于风恐吓道：“我爪子很利的，你看到了，我把灰古灵蛇的鳞片都撕掉了。”

于岩不以为意：“那哥变厉害了，就能更好的保护我了。”

“不怕我失控伤害你吗？兽是没有感情的。”

“谁说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人心还隔肚皮呢，有什么区别？”

于风还想说什么，却被于岩突然扑过来抱住他的动作打断了。

于岩把头埋在他肩膀，声音闷闷的：“一样，我们永远一样，我知道的。”

于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悬空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回抱回去：“真是······被你打败了，我说不过你。”

“那就不说了。”

“嗯，不说了。”

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安稳的落回肚子里，在这个紧紧相依的怀抱里，于风多日紧绷的情绪总算得到安抚，原来有时感情会这样迷失双眼，事情也永远会有截然不同的两面，人和兽的界限，又真的那样分明吗？

“和我说说吧。”

“嗯？”

“哥没告诉我的故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