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泠然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许轻月。

她逃她追，她插翅难飞？

“颜大人应该不会让她这般肆意妄为吧？”

许轻月苦恼得看着殷素娘：“她只在我面前撒泼，而且我都让夫君娶她当平妻了，夫君不听我也没办法？”

殷素娘不解道：“你为什么要让你夫君娶她当平妻？”

“她很吵呀，阿素姐姐。夫君娶了她，应该就会消停些。”

见殷素娘还是不解地看着她又道：“阿素姐姐，其实我们之前关系还挺好的，她性子倒是不坏，就是骄纵了些。”

一旁的雀儿忍不住插口道：“夫人，你就是性子太好了，颜小姐这还叫性子不坏？”

“轻儿，若是你夫君真娶了颜若做平妻，你当如何？”

“我没事啊！”

说罢许轻月走到殷素娘跟前到她耳边道：“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他娶了平妻我还乐得不用跟他同房了。”

“咳咳咳...”

殷素娘刚喝一口茶水听到这话呛得不行。

小汐然、小泠然、雀儿：“......”这音量，都听到了好吗？

而方才气得摔门而出又心有不甘折回来的颜若正好听到这句话，脸色哪儿还有怒气，悄咪咪地将身侧到一旁继续听。

许轻月余光中瞥见门边那一角粉色的裙袂，视若无睹地坐在一旁地凳子上。

殷素娘听到许轻月的话不敢相信地看向她。

“那...你为何要嫁给他，你祖父不像会逼你嫁人的。”

“嫁谁不是嫁呢？而且齐景佑各方面都挺好的。如今祖父年纪大了，我不想他还在为我操心。”

殷素娘听了没有再言，许轻月父母早逝，虽有祖父还在世，如今也年过半百。她性子软，齐景佑家中人员简单，嫁他似乎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雀儿见许轻月这般说不忍出声道：“夫人...”

许轻月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注意到怀里的小泠然睁着大眼看着自己笑道：“若是还能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殷素娘点了点头：“孩子的事不急，该来总会来的。”

于世上走一遭，谁又能毫无顾忌，随心所欲的生活呢？人生本就有太多的无奈，当下过得开心便好。

“对了，阿素姐姐，看一下你的绣品吧。”

“好。”

说着，殷素娘便将自己的包袱拿了下来给到雀儿。

雀儿将包袱接过打开，许轻月将小泠然放回殷素娘怀里，拿出里面最大的绣品，惊喜地道：“阿素姐姐你绣的这是...郎世宁的海棠玉兰图。”

“对，之前有幸见过，便绣了下来。”

“阿素姐姐你太厉害了！这下我们如意绣坊可以压何氏绣坊一头了。最近何氏绣坊来了个绣艺高超的绣娘，抢了我们绣坊好多客人呢，阿素姐姐你这绣品来得太及时了！”

“我的绣品能帮到绣坊就好，我还担心我太久没绣，绣出来的你们不收呢。”

“怎么会呢？阿素姐姐绣的东西那可是数一数二的！阿素姐姐你等着，我给你结银子。”

说着许轻月便往门外走，颜若没来得及走，被许轻月撞了个正怀。

许轻月这才想起，颜若还躲在门边，她给忘记了。

没等许轻月说话，颜若丢下一句便跑了：“我东西落下了，来拿一下。”

见颜若仓促跑开，许轻月轻笑了几声，不是东西落下了吗？还没拿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