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饶人处且饶人,留一条路与自己;莫道回头已无岸。言尽于此,小女子告辞。”御灵儿怀抱白玉,微微颔首。散去,回归白玉。
杜鹃已经被迷失心智,哪里听得见他人劝告;手中的毒早已随风散去怕是早已侵入五脏,的确回头无岸了。
然听竹内却在上演清理门户戏码,两位庄主即刻卸任,也从此刻遭到听竹所有人列为被清理的对象。
“这是个什么情况?”
所有人退至堂内,躲在了王储殿下的身后;两人相视,终究走上了这一步。
百晓听紧紧的牵着身畔人的手,眼眸里温柔笑意;却突然发现他手心的冰凉沁出的汗液夹杂着淡淡的一抹青涩的香甜。
眉眼中些许疑惑,竹雨笙看出端倪,赶紧抽回手,紧紧的握在胸口;惶恐不安,找了一处缝隙仓皇而逃。
一身红衣翩然,一抹锦绣飘带,百晓听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随了上去;可就算他躲了那毒依然早已漫入听竹。
“娘子保护他二人!”慕容白恕目而视与公主莺话道,“快去。”
“知道。”闻话,应声。
公主莺听慕容白所言,虽心上不悦,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侧身而走,紧随其后追了上去,林子皱眉,心思一紧赶紧追了上前。
这个女人口蜜腹剑,一点都不能相信。
听竹之人一个个在箫声里像是被控制一般,一个个嚎叫着,呲牙着,捂着头,完全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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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被根深蒂固的种下了命术,就凭你现在的能力无从拔出。”
“那是什么东西?”慕容白疑惑。
“命令术法,一旦二位庄主逾越命令的界限,便会开启;两位庄主在出手相助的那一刻就已经违背的雪神的命令。还公然成亲,以真面目示人,虽然当初雪神是为了全面的保护两人的周全,却丝毫没了自由;这就是代价。”王君解释。
众人听着,一片愕然;老伯眉头一皱,怒不可遏。声如洪钟一声喝得在场的人捂住耳朵,直叫疼。老爷子内力深厚,一声便掀倒了围困在外围的人。
“哼,两位庄主已然拜我,既已拜了我我就不可以坐视不管;我这位高堂在此谁敢造次。”
“哇,爷爷威武呀。”
“王储殿下你且赶快去保护二位庄主,此处有我等便可。”
“多谢!”慕容白拱手真诚道谢在场的诸位。
王储箫声停,便拽着王君一起离开;身后已然没了后顾之忧。岂料堂内的各位早已知晓自己命不久矣,只能留下候死。
“各位,不如咱们继续吃酒吧,难得能吃到这么别开生面的一顿喜酒,也不枉费老夫听竹一朝。”
“老伯我们怕是再也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吧,杜鹃花魂一出手总是遍地尸横;她手中的阎王度至今都还未有逃出的人呢。”
“是啊,怕是阎王度早已布满听竹里外了;王储殿下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非要操持这样一场奇怪的婚礼,还要保得二位庄主的周全。”
“我倒觉得此王储方才是我雪域之福,就照着他的意思办吧;尔等小娃娃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如他们所料,听竹的从房屋外缓缓腾升起一股股香甜的清气,充斥了房间里里外外,所闻之人浑浑不觉,身乏体虚,冒冷汗,汗珠沁润清甜淡香。
老伯凝视着自己粗糙的掌心,突然惊厥不已。
“糟了!”
什么糟了?
“两位庄主怕是已经身中阎王度,命不久矣;阎王度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哎,想想真是不该掺和玉箫之中来,还能与妻儿一顿茶饭;明明知晓却还是耐不住心中欲望。”
其中一人说着,一口闷酒喝下;等死,是一份煎熬。有人却极为洒脱,看淡一切。
“要不现在就冲出听竹与那妖女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