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温一脸温柔,手中捧着一抷羊粪掺杂着牛粪的“养肥”,“卿卿,我陪你。”
偏偏这温柔如水的模样让单卿卿挑不出一丝错误,卜若瑜放下手里的锄头,“哐当”的声音表示着自己的“抗议”。
“你,也不走?”
卜若瑜冷着眼,愤愤甩着袖子。“哼”。
单卿卿一脸无辜,这家伙又生气了?
叫他走还不走。
“卿卿,你刚刚,好像没有叫卜先生走呢!”
单卿卿恍然大悟,“那个,卜若瑜,要不你也跟着回去吧,烤烤鞋子,盖窝最容易钻进去不少的土,万一鞋子脏了可就没有换的了。”
卜若瑜依旧一声不吭,反而越发使劲地锄着手中的土。
土地太过于板扎,单卿卿挖土的时候都用了不少的力气。
不过沙土最容易出土豆,就是土里的石头少一些就更好了。
“随便你吧。”
“哼。”卜若瑜冷声嗤臂,就算身上灰扑扑的长衫也掩盖不了他得天独厚的气质。
恃才傲物,身上总是萦绕这一股淡淡的寒霜。
“嘶。”
单卿卿听到动静转身,卜若瑜慌乱用袖子盖住手掌心的水泡。
“你,怎么了?”单卿卿小心翼翼询问了一声,卜若瑜闷闷回应,“无事。”
心里早就将单卿卿骂了一个痛快。
这女子对谁都好,偏偏对自己视若无睹。
单卿卿直呼冤枉,明明是卜若瑜总是一副冷冰冰抗拒的模样,她关切的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
偏偏这座“大冰山”比谁都傲娇。
原本以为傲娇的两人,只要顺顺毛就乖了,偏偏卜若瑜就是一条蛇,身体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若高初阳是金毛,那柳泊聿就是波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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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喻之就像是困在温室里的茉莉花,而宋玉生,就是为了哥哥可以张牙舞爪的“小狼”。
尧泽,就像是狮子。
再勇敢,也会有内心柔软的一处。
晏温,或许是这几人最好相处的一位。
只是,单卿卿还难以定义他像谁。
千人千面,晏温怕是只“千面狐狸”。
“嘶。”卜若瑜撂下锄头,小心地用手指拨弄着手心上的泥沙。
刚刚太过于用力,手心全都是水泡。
偏偏他要生着这没好赖的气,如今痛苦的还是自己。
“哎呀,卜先生…你这手。”望着晏温眼底的“得意”,卜若瑜难堪地将五指藏进袖子,又捡起锄头飞快铲着剩余的土豆窝。
“卜先生,你就算再生气,也不应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要不你先休息休息?”
“多管闲事。”卜若瑜最看不惯晏温这幅“挑衅”的姿态,在朝堂上如此,在单卿卿家也是如此。
老谋深算的狡猾“狐狸”。
“你受伤了?”单卿卿不顾卜若瑜挣扎,一把将锄头从卜若瑜手里拽过,有些交集道:“刚刚问你,你也不说,跟我赌什么气。”
“你怎知道我是在与你赌气。”卜若瑜剜了一眼晏温,晏温悻悻地继续丢着窝点。
反正过过嘴瘾也就罢了,他还用不着同卜若瑜真的杠起来。
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瞧瞧。”望着卜若瑜手心的几个血淋淋的水泡,单卿卿一阵心疼。
这一看就是弹琴的手,偏偏要跟自己生气。
“待会我回去拿些药给你上上。”
“哼。”卜若瑜抽回自己的手,“不需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