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位置不算高,但是萧玉书没怎么从上往下看过,
如今一看,那种令人眼晕腿软的惧高感在心头跳跃着,竟不是害怕,而是莫名兴奋。
这个高度摔下去会死吗?
会有人发现吗?
会痛吗?
萧玉书不知道,他没有试过,但是却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好奇。
眼前少年站在窗边,整个人瞧着极为木讷,可眼底阴暗中又透着病态诡谲,
萧玉书见此,心里一慌,
他要干什么?
那个时候的自己要干什么?
不活了吗?
可是在那种境遇下,有谁还会想继续活下去呢?
处在暗处太久,是个人都有临了结束的念头。
即便是少年动作间已经有了轻生的想法,可萧玉书仍旧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单凭这一点他就知道当初的自己没有成功。
为什么没有成功呢?
这个问题,
萧玉书在片刻、后面前少年忽然顿住的动作上才算有了答案。
前方本已经打开窗户、手也缓缓扶上窗沿的少年不知看见了什么,身体陡然一顿,再没了接下来的动作。
不仅如此,方才灰败无光的双眸也渐渐聚焦,视线聚集在某一处。
萧家有钱,住的地方也高档低奢,带着花园的别墅里有几处夏日乘凉或者是冬日晒太阳的坐处,
只是平时都没什么人去,在院中大部分都是摆设。
而此时,
一个石凳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
那人身形修长高挺,坐姿优雅又随意,手里不知拎着个什么东西,坐着的地方也很妙而又妙,恰好是正对着萧玉书所在房间的窗口,只要略微一抬头就能看到的位置。
外面天已经黑了,而别墅里也没怎么开灯,萧玉书看不清这人的样貌,只能依稀辨别对方大概年纪很轻,跟自己相仿。
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
别墅院外的铁门早已在阿姨离开时被被关的很严实,那么高的护栏,那么结实的门锁,
这个人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溜进来的?
更古怪的是,
这人一直保持着微抬头的姿势,看起来好像看了窗边的萧玉书有一会儿了,一动不动,宛若石雕,
诡异又有些惊悚,活像萧知书常看的恐怖片里突然蹦出来的鬼一样。
萧玉书不怕鬼,反正他自己也要成为鬼了,没什么可害怕的,
只是家里进了陌生人这件事让他感到十分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