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这时又走在了萧玉书前头,继续挨个小心查看着各个洞室,边看边自顾自继续道:“纯啊,什么事情都没经历过,糊涂也正常。”
这话好像明里暗里嘲笑萧玉书对感情这方面一窍不通,正当他不服的想寻些什么话来反驳时,却又听到对方道:“自古情难解,你在这儿笨住也正常。”
“说的好像你这个风流人懂似的,”萧玉书没好气道,“走肾不走心的,你倒在这儿教起我来了,喜不喜欢爱不爱的,你又不懂。”
怎么不懂?
那可是干净到极致、世间少见的纯粹情意,
只不过是胡先放纵惯了,因此这样身子不洁的浪子落在旁人眼中沾不上半点真心。
谁也不会料到这么一个拈花惹草的人也曾守过心,
本以为也遇到了纯粹的情,
结果却是碰见了一个多情的高手,技艺比身经百战的自己还高一筹。
真讽刺,
胡先原是想开解不开窍的萧玉书的,结果又不受控制的回想起了自己丢人现眼的破事,脸上的笑容为此磨灭了些,然后才道:“我这个流氓不懂,难道你就懂了?”
“童蛋子。”
艹......
来自合欢宗宗主的嘲笑成功逼出了萧玉书的脾气,他当即“嘁”了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好过这么多人,能记住几个?在别人面前装一下就得了,别在我面前装,你眼里的喜欢不就是亲亲抱抱然后双修,有什么可高深的。”
“呵,”胡先被他说笑了,道:“你还怪了解我。”
萧玉书道:“哼,那当......”
“可我看的话本子总比你多,”他又接着笑道,“话本子说,若是真心喜爱一个人,是看到对方的面庞会忍不住唇角上扬,听到他过的好便会开心放心,想跟他一起做许多事,不在一起时下意识想对方在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见面时就算不说话只一起待着就很愉快。”
“这些事情,我这个不干不净的没有,你这个干干净净的难道还没有过吗?”
胡先好似在戏谑,可说出来的话却叫萧玉书哑口无言。
紧接着,刚刚被萧玉书嘲讽过的人再次一句话重重戳在萧玉书心上:“你跟时望轩待在一起时难道没有过这种感觉吗?”
胡先这个家伙话是真多,八卦是真八卦,说出的事情又是让萧玉书觉得该死的有道理。
好像,
他真的是这么看时望轩的。
姜还是老的辣,这方面好像萧玉书怎么怼都占不了上风。
“你看你又不说话了,”胡先轻叹一声,笑道:“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的,反正时望轩肯定是这样的。”
“这个小子拧邦邦的,从前生怕旁人知道你靠近你,野兽护食一样护的特别紧。”
“那时应该只是喜欢,”萧玉书无言间,胡先自己琢磨道:“毕竟大多数‘喜欢’都很自私,要占着不给旁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