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书听着胡先对令狐司的形容,有种莫名的熟悉,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提了一嘴:“令狐本家对每个小辈要求都这般严的惨无人道吗?”
“非也,”胡先再摇头道,“或许是作为长子,就要应当承担责任,所以令狐司爹娘对他的管束可比他后面的弟弟妹妹严苛多了。”
“毕竟令狐司可是作为下任当家,不要求严点怎么行?剑术,修为,资质,用功,哪一样都是其爹娘严厉要求的,必须用功,所以令狐司实力强悍也是情有可原的。”
胡先这时又多嘴了一句:“可是厉害又能如何?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年令狐司那般努力,还不是被其爹娘嫌弃不如时峥,也就是时望轩亲爹。”
“后来呢?”萧玉书低声道,
“后来......”胡先的语气在这时停顿了下,随后跟个笑话似的说道:“后来也算是上任令狐家主自食恶果,把令狐司逼急了,来了一出孝子弑父弑母的腌臜戏码。”
这个结果有点难以置信,好像又有点诡异的情有可原,
那点诡异在哪儿,萧玉书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以前好像也是被逼的很紧,很紧,
紧到跟令狐司当年的处境很像,
不是萧玉书听见什么就硬要往自己身上扯,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把自己跟令狐司这个手段凶残的畜生之辈联想在一起,
奈何两人相像之处实在是太像了,
身为长子被寄予厚望要求严格很像,
一举一动都必须按照父母指令很像,
下面有弟弟妹妹必须要肩负兄长责任照顾他们很像,
可又不是很像,
因为以前端方儒雅的令狐司成了现在心狠手辣的令狐司,
而以前克制本性的萧玉书却成了现在偶尔可以放纵心性的萧玉书,
两者差在了哪儿呢?
萧玉书难以分辨。
“喂,你同时望轩之间......怎么样了?”自这个不太好的话题后,两人又各自沉默着找了一会儿,换了条路继续找的时候,胡先突然问了一嘴。
萧玉书这时的思绪有点乱糟糟,猝不及防听见胡先这么问,问的还是时望轩,心里就更乱了,他随口应付道:“没怎么样。”
而胡先却浅笑道:“你这话在我这个过来人面前可一点遮掩都没有。”
“你心悦他么?”他问的十分直白,直白的让萧玉书差点脚下一滑出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