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自己受伤昏倒引自己出来,
装无事发生然而深更半夜跑桑禹那边来一出逼问,
萧玉书简直不敢想,若是昨夜没有那一通乱七八糟的幺蛾子发生,以时望轩的强劲能耐,以桑禹的怂蛋性格,时望轩要想从桑禹口中得知自己的事情要多快。
快到胡先是不是再来晚一点就露馅了。
好小子,
好你个时望轩,
哥跟你心连心,你跟哥耍脑筋。
时望轩如今都有能耐暗中调查自己的底细了,
萧玉书气恼之余仍有余悸,昨夜算是勉强躲过了,那明日、后日呢?
闹了这么一出,一天整下来,别的先不提,以时望轩与日俱增的智商,他铁定已经猜想到桑禹同自己之间有什么暗中联系。
往后时望轩更是会想方设法的找机会去逮桑禹,
谁知道桑禹能逃过几劫?
自己总不能往后像盯刑犯似的盯着时望轩分寸不离吧?
另一方面,
萧玉书心烦的事情还有一个。
那就是,
挽酝。
之前午时因为紧张没有意识到,等萧玉书回了自己的竹舍,看见桌上摆放的一叠白纸和上好材质的毛笔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惊醒。
原装哥那般清清冷冷的人,其实是写的一手歪七扭八的丑字。
而萧玉书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心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糟心事,直接将这点鸡皮蒜毛的小事抛在了脑后,想都想不起来。
以至于,
自己在挽酝面前露馅了都没有发觉。
回想之前挽酝在目光触及自己字迹后忽然顿住的神情以及后面无故而出的、看似无意提起的话,
萧玉书大概能确定,自己已然把底露了个干净。
挽酝知道自己不是他那个相伴多年的徒弟了。
虽当时未发作,
但以挽酝对原装哥的偏爱程度,想必之后定然会伤心痛神,甚至心绪冗乱崩溃。
怀着忐忑的心,萧玉书等到了时望轩归来也没有等到挽酝暴怒的拷问。
这很奇怪,
却依旧叫萧玉书心吊在了半空,迟迟等不来挽酝的处置,这颗心就迟迟落不下来。
慌得很,
然而更慌的不止如此。
今日萧玉书在自己屋中换下被划烂的衣服时,猝然发现原装哥身体的不对劲。
不,
准确来说,
应该是自己身体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