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一瞟,
少年低着头不敢说话,
看着也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挽酝更生气了,
气的不经意间在小老三屁股上揪了一簇毛下来。
痛的小老三“嗷”了一声,湿漉漉的眼睛迷茫了一瞬,然后哼哼唧唧的在挽酝怀里扭动,把头拱到了挽酝颈间委屈的蹭了蹭。
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事的挽酝有些愧疚,伸手在小老三的屁股上拍了两下,然后“哼”了一声,道:“昨天晚上背着为师做什么去了?”
萧玉书一听,眸底一暗,心道该来的还是得来。
“弟子,去......”
完蛋喽~
这他该怎么圆?
总不能是大半夜睡不着觉跑桑禹屋里跟人畅聊去吧。
嗯......
四个人,
搓麻将噻?
“去做什么了?接着说。”挽酝凤眼微眯,侧首眸光锐利的盯着萧玉书,视线不曾偏移分毫。
萧玉书被他这样极具穿透力的视线盯得手心生汗,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有些抖,
是紧张亦或是慌乱,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萧玉书觉得挽酝就算再怎么偏爱自己徒弟,也该发觉出不对劲。
死寂之中,
他竟突然有了种想直接坦白的大胆想法。
挽酝不该被蒙在鼓里的,
挽酝什么都没做错。
OCC就OOC吧,反正最痛苦的萧玉书已经熬过去了,就算系统再想让他吃苦头,左不过就是把之前的再让自己经历一遍。
一回生二回熟,没什么大不了的,扛一扛就过去了。
破罐子破摔而已,萧玉书又不是没有做过。
只是,
萧玉书不知道以挽酝对原装哥的这般爱护,在得知真相后会如何。
会极其心痛吗?
虑及此处,萧玉书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又消去了大半。
“罢了,为师不说你什么。”突然,挽酝轻叹一声,然后接过了萧玉书手中的纸,垂眸堪堪扫过,短暂沉默之后,挽酝微笑着赞言道:“这字写的真好。”
闻言,
萧玉书心中划过一丝丝的奇怪,总觉得眼前人语气间同从前有什么不同。但见挽酝神情如常,他也就没有过多在意,而是低头道:“师尊谬赞,弟子知错。”
挽酝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双眼仔仔细细盯着手中纸上行笔隽秀的字迹,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在萧玉书逐渐感觉不解时才听对方道:“行笔漂亮,跟花似的。”
我的弟子,
何时写过这般好的字,
你,
还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