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牛逼的不是令狐司这个角色,而是桑禹这个塑造出角色的作者,
这人窝囊,但写出来的人真是各顶各的让萧玉书头疼。
不过感慨归感慨,
令狐司这一掌,饶是萧玉书全身全力去抵挡,却仍旧被震的肺腑动荡、气血翻涌,
不仅如此,对方的打斗经验比萧玉书这个晚辈强了不止一点半点,绝对是副本中尤其棘手的究极boss,
而萧玉书纯粹一条想整点保命本事不丢人就行的咸鱼,可一点都不厉害。
这元婴的修为,放在时望轩身上才是正道 放在萧玉书身上这不就是白瞎了嘛,
哎呦!
早知如此,萧玉书就算给时望轩攥上也不能整密室那一出。
果然春宵误人,
难办了!
这闭登那么厉害,只怕是没人有那个能耐对付了。
……
不对,
一山还有一山高呢!
萧玉书突然想起了还在禁制中的挽酝。
挽酝在原书中跟令狐司实属时望轩前期跟后期的绊子,因此两人在正常剧情中从来没有正面交过手,
可没交过手,也不能代表打不过,
萧玉书对这位傲性满满的老父亲的实力还是极为崇拜的。
只是……
“别想了,”似乎是瞧出来面前青年分心所想,令狐司冷笑一声,道:“知道三长老闻名远扬的厉害,所以他的禁制可跟其他人的不一样。”
“想打开,除非老天帮你,否则想都别想。”
萧玉书一听,脸登时就黑了。
好你个令狐大扒皮!
这怎么还玩儿针对呢?
怪不得青云这个掌门加上寒允卿这个小核弹忙活了半天死活打不开,亏他还以为是那师徒俩智商不在线的缘故。
“你还真是对我师尊格外上心。”萧玉书不得不佩服道。
而令狐司却道:“玄天宗也就他有些能耐,不提防着些怎么行?”
他说这话的时候原本挺得意,但却见到萧玉书根本没怎么用心听,而是打斗时还分出心来朝时望轩这个情人那边看。
如此不专心的模样饶是令狐司本就向往杀其为快却也不得不被萧玉书不专心的打架态度给激出了几分不满,
“咚!”
“咳咳......”所以为了教训这个战斗不专心还分神想情人的青年,令狐司一拳狠狠抡在了萧玉书侧脸上,
短短一瞬,萧玉书白皙的侧脸便青紫了一片。
这给萧玉书打得不轻,半张脸都麻了,捂脸吃痛时他听见令狐司阴狠的声音:“这种时候还想着你那骈头,你可真是不怕死!难道就不怕死在我手上,跟他人鬼分离?”
都这种时候了,萧玉书自然还是发挥了嘴硬的特性,勉强扯出一个不难看的笑容道:“当然怕了,可是我们不会分开。”
令狐司嗤之以鼻道:“谁给你的自信?”
只听萧玉书展颜一笑道:“当然是老天爷啊。”
“老天跟你过不去,可没有给我们下绊子。”眼前挨了打的青年双眼熠熠生辉,无比自信道:“天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萧玉书轻轻捂着受了疼的脸,舒了口气道:“我一路走到现在,什么苦头都吃过了,还怕你这点拳头吗?”
“只是我受的了这一拳,你能受得了大事不成、功亏一篑吗?”
狂妄,无知,自负,
这是一番话下来令狐司心中对眼前这个青年最由衷的评价,他都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的自信居然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定会失败,
明明实力逊色自己不少,明明挽酝根本出来不了,明明这场上的战局已经重新把握在令狐司手上,
萧玉书究竟是哪儿来这么大的肯定,就敢断定令狐司仍旧会败?
太自信了,
巧了,
令狐司偏偏就讨厌萧玉书这种跟时峥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自信,极度的碍眼之下,他懒得再废话,接下来的招式一招比一招狠辣,虽不再言语分毫,可“必要你命”这四个字却是尽在不言之中,都写在这位反派的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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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书应对的越来越吃力,到后面基本上还手的力气全用来防御令狐司的招式。
不妙的是,
他还是不出意外的被对方扼住了喉咙。
“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令狐司掐着萧玉书的脖子,半眯着眼奇怪道:“你修为了得,怎的身手如此生疏?真是枉费了!”
萧玉书被他掐的喘不上气来,硬道:“可不嘛,要不你放开我,让我回去再练练?咳咳......”
“油嘴滑舌!”令狐司的五指渐渐收紧,另一手汇聚灵力,准备送这个嘴硬人下去见阎王。
连萧玉书都要以为这一下挨下去自己不死都要褪层皮,
可下一秒,伴随利刃刺破血肉的惊人声音响起,令狐司的眼神一怔,掐着萧玉书的手突然就松开了,萧玉书整个人落到了地上,剧烈咳嗽不已。
顺着后肩处没入三分的剑朝后看去,令狐司看见了自己那个小畜生的脸。
令狐权握着剑的双手仍在发抖,抖得不敢抬眼去看面前男人的眼睛。
萧玉书都不知道令狐权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又是怎么趁令狐司不注意的时候过来偷袭, 更是如何做下了拿剑刺向自己亲爹的这一个残酷决定。
令狐司也没有想到,他对于令狐权这个儿子居然真的有胆子将剑刺向自己的事情似乎有极大的难以置信,
可短暂的难以置信过后,令狐司却是突然笑了起来。
“哈......”
“爹......”令狐权对于令狐司的称呼还是这个,只是手中的剑握不住了,缓缓松开后整个人下意识因为胆怯后退。
令狐司眼神变得尤其阴森恐怖,笑声也透着些疯魔病态,似乎还有点事后了然的满意。
只听他道:“好,好......”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总是有点你老子的样子了,”令狐司死死瞪着令狐权,笑道:“但还是差了点。”他将剑缓缓拔出,剑尖对准了令狐权。
“你老子当年下手比你利索多了,也胆子大多了,还对的准。”
他在这一刻最后教了自己这个一直以来都看不顺眼的儿子一个道理:“你狠不下心来去杀别人,那就只能等着被别人杀了。”
“这个道理,下辈子记好了!”
这是个极其危险的预警,萧玉书敏锐察觉到令狐司的意图,刚想出声让令狐权赶紧跑,却突然听另一处发生“嘭”的一声巨响,
差一步就要拿剑刺向亲儿子的令狐司也被这个巨大声响给引得猛然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