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的......”
见青年不答,‘时望轩’执拗的又问了一遍,
兴许是这人一身浓浓悲戚,时望轩这颗早就坚硬的心也鲜少的松了些,
“爱人。”他道。
“爱人......”‘时望轩’的眼睛又眨了眨,停顿了片刻后又问道:“是那种真心交付、不离不弃的爱人吗?”
时望轩回道:“是。”
然而‘时望轩却忽然道:“这个人,是叫萧玉书吗?”
时望轩惊诧:“你如何得知?”
得到答案后的‘时望轩’嘴角抽动,并未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扯出了一个极为浅淡又难看的笑来自顾自道:“我曾经,被他一剑钉穿了......手掌。”
被他推入险境,
被他恶言相向,
被他百般排挤,
“我曾怨过他,怨过这世上所有人,”‘时望轩进气越来越少了,“但后来我发现,我怨错了。”
“我该怨天,是天这般待我......”
对方眼里无尽的苦楚和无奈看的时望轩不明所以,
他看着‘时望轩’,
一个过去看着一个未来,
可过去不是那个过去,
未来也不是如今的这个未来,
两世的同一个人彼此对视着,
鲜血流尽、最后生机消散时,注定要死去的那一个忽然轻声道:“对不起......”
这声音无端的愧疚难安听得时望轩更加不解,可没待他询问,身下的这个人的身躯突然出现了裂痕,随后如同一个瓷器般裂开,碎片化成了一地难以捧起的粉末。
对不起什么?
时望轩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在完全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瞬,识海中平息已久的魇种突然暴起,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他所有的灵台清明。
“时望轩!”
眼前渐黑之际,他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喊自己的时候带着浓重未消的哭腔,
也是无端的悲伤。
时望轩想细想,想扭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想瞧瞧对方是否安然无恙,想问问对方哭什么,
可他的意识越来越沉重,
灵台昏沉,
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了......
“时望轩!我、我......”被太白金星硬生生塞进来的萧玉书手里紧紧攥着这个杀器,他是满怀痛苦进来的,可当看见前方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时,他心里又下意识生出几分欣喜。
萧玉书想靠近,可手里的东西又让他不得不克制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