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女儿从小家教甚严,怎么可能与人私会?!”
“定是你与人苟且被打死,又害了我的女儿,还想污了我女儿的名声!”
“你这个不要脸的龌龊东西!”
或许是窦夫人的控诉激起了乌培兰的愤怒,她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我胡说八道?你才胡说八道!”
“你家女儿藏了东西,就在她床上的棉被底下,你倒是拿出来看看!”
窦夫人一听这话,忙手忙脚乱地去翻棉被,果然翻出来一块帕子。
只是这帕子却是女儿自己的,上面的海棠花图案栩栩如生,正是女儿的手艺。
“这是我女儿自己绣的帕子,又能说明什么?!”
乌培兰的鬼魂嗤笑一声:“这帕子上面,就没有沾染什么东西?”
窦夫人一听这话,顿时凝神看去,确实,那帕子上有干涸的淡黄污渍。
她狐疑地凑过去细细闻了一下,一股子石楠花的味道冲入鼻腔,她顿时面色大变,不敢相信自己的揣测:“这……这是什么?”
乌培兰笑得猖狂:“还能是什么?这是你家小姐被人哄骗着,在光天化日的柳树下给那禽兽擦拭过的东西!”
“家教严明的司小姐,红着脸被那禽兽拉着手自渎,还用自己的帕子为人家擦拭……还珍藏起来!啧啧啧……”
“若不是我占了司小姐的身子,这段时间没出门,如今的司小姐只怕连人家的孩子都怀上了吧?”
“你说,我和你家的千金小姐,谁才是龌龊东西?嗯?”
“你再说说,若是这种事情被你和你男人知道,以你们这种老古板的性子,能让司家小姐活下去!?”
窦夫人再也站不住,踉跄着就坐在了地上。
“我……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乌培兰再次嘲讽:“什么不可能,你再翻翻,那棉被底下还有别的。”
窦夫人软了腿,没力气去翻。
还是司大人忍不住,上前用力翻开了那棉被。
一个一看就是男子用的荷包被翻了出来。
锦缎的材质、精细的针脚、九成新的成色……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男子用过的。
司大人一张老脸涨红,站在原地如同雕塑。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古板的脸上眉头都快打结了:“我从小就对她管束甚严!我从小就教她要格外注意男女大防!”
“她连外男都没见过,乖巧孝顺,怎么可能做出……做出这等让祖宗蒙羞的事情来?!”
肖洛依却知道,乌培兰说的都是实情,她沉声提醒:“在司小姐小时候,难道从来没有过不听话的时候吗?”
窦夫人仿佛被唤醒了久远的记忆。
“她是曾经说过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可是我和老爷听了都觉得太过惊世骇俗,就狠狠地责罚了她几次……”
“后来她就乖了,很乖很乖。”
肖洛依感慨万千:“她不是乖了,是知道你们不会支持她那样想、那样做,她从此就在你们面前扮乖了。”
“……”
窦夫人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