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的时候,洪伟善回到了警察局,向谢轩汇报他与原田的交涉情况。
其实都不用说,谢轩看他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就知道事情没谈好。
洪伟善捂着脸,哭丧着说:“局座,原田那杂种下手太毒了,我是跟他谈事,而且代表的还是警察局,可他一听我们要五十万斤,马上就要赶我走。等我说出价格后,原田冲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原田确实很气愤,昨晚大雪,气温骤降,煤炭的用量急剧增加。如果没有煤炭,不能做饭,不能取暖,那是要死人的。
原田正是看到了这一点,这才敢囤积居奇,漫天要价。
“生意不成,仁义得在,原田这是怎么了?你等着,我找宪兵队特高课评评理。”
谢轩蹙起眉头,当着洪伟善的面,拿起桌上的电话,给宪兵队特高课去了个电话:‘
“大木君,华北开发株式会社的原田,你们调查过么?”
大木佑理问:“怎么啦?”
“昨晚大雪,气温骤降,原田控制着申浦的煤炭供应,可他却公然哄抬物价,还要求用黄金和美元交易,连日元都不行。我们警察局想买点煤炭,想跟他谈个批,他不仅不同意,还打了警察局的人。
现在华北开发株式会社是不是已经厉害到,连日本的天皇都要听他的了?”
“谢桑说笑了。”
“我现在怀疑,原田不是为了囤积居奇,而是为了策应共产党,破坏申浦的治安环境,引起民众恐慌,导致他们对日本不满。这种行为,比在战场上打败我们更可怕。”
大木佑理说道:“原田只是为了赚钱而已,应该没有谢桑说得这么严重。这样吧,我去过问一下,煤炭是生活必需用品,特别是现在,可不能把价格定得太高。”
“洪处长,你先回去吧,休息一下,日本人的事情,我们只能尽力去做。刚才大木佑理也说了,会帮你讨个说法。”
洪伟善感激地说:“多谢局座。”
等洪伟善走后,谢轩给麻天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大木佑理会去找原田。
下午,谢轩正在听山城那边当局的讲话时,突然接到了袁水鲤的电话:
“谢局长,大木佑理的汽车被人袭击了。”
谢轩问:“袭击?好的,你在哪里?”
“在福州路,离原田的住处不远。”
大木佑理的车刚从原田那里出来,才过了两个街口,就遭到了不明分子的袭击,有人朝他的汽车开枪,还扔了一颗日制手雷。
大木佑理虽然没有当场丧命,但他的车子被炸坏了,另外,他的司机中弹,躺在座位上喘着粗气,感觉出气比进气要多。
谢轩马上带着人马赶到了福州路,此时的大木佑理,龟缩在汽车里面。
躲在附近的袁水鲤,见谢轩带着大队人马出现,这才从旁边的巷子里走出来。
“大木君,你还好吗?”
大木佑理趴在车子的后排,听到谢轩的声音,简直有如天籁之音。
今天还在下雪,外面根本没什么行人,他的汽车被袭击,周围的人可能都不知道。
而且,他也不敢随便下车,谁知道枪手还有没有走呢。
大木佑理兴奋地大叫道:“谢先生,我没事,你们控制住周围的情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