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项明目光漠然地看着反驳的戚悦人，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大家站的是他这边，而她做过的事也无法逆转成他的错。

可是揭露之后，东方项明只有一瞬间的痛快，更多的是痛苦，因为他的存在，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错误！

他真的很想去和母亲质问，为什么恨他不早点把他弄死，而是将他生下来各种折磨。

错的人不是他啊，父亲的出轨和他没有关系，偏偏要将他当成泄愤工具，让他的一生从一开始都不对。

东方项明悲凉一笑，揭穿这种丑事不仅是对她们的惩罚，也是对他的凌迟，他没有那么大度能接受这一切。

“东方项明，我恨你！”戚悦人咬牙切齿道，东方项明毁了她，他既然隐忍这么久，为什么不一直隐忍下去，还伪装温柔对她好，全都是圈套！

戚悦人本来还心存一点愧疚的，但是发现原来这件事都是东方项明一手策划，她那点愧疚心全然消失，甚至是怨恨上她。

真的恨，恨他当众揭穿自己，更恨他不顾情面，恨他狠心，恨他伪装对自己好，什么都恨他！

戚悦人咬紧后槽牙，她恨死东方项明了，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

东方项明轻扯唇角，嘲讽道：“随便。”

恨他？随便恨啊，他又不是不允许戚悦人恨，这是她自己的事。

见他一副漠不在意的模样，戚悦人心中更气，他当真是一点都不在意？这让她很是抓狂。

不应该这样的，东方项明要有情绪波动，而不是沉默不搭理她，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