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
傅司年的声音低沉的几乎能冷出水来。
“医院。”
沈思的话音一落,电话即刻被切断。
身后,江书航又凑了上来,委屈巴巴地开口哀求:
“沈思,你再教我一次呗,我这次肯定会找准穴位的。”
沈思皱眉。
江书航又说道:“我要是学会了,就能多给沈爷爷施针,让他好的更快一些。”
沈思的眉心动了动。
江书航知道有戏,赶忙拽着沈思的胳膊,撒娇似的哀求:
“沈思,你就教教我吧,求求,求求你了……”
“好吧,最后一次。”
沈思无奈点头。
江书航欣喜点头,同时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心,我这次一定不会再出错!”
……
傅司年几乎要将油门踩碎,风驰电掣地赶到医院。
他一脚踹开了江书航的办公室。
“沈思,你们……”
办公室里,沈思正躺在诊疗床上,身上扎着一排细小的银针。
傅司年愤怒的情绪瞬间消失不见,他紧张上前,关切道:
“沈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扎了这么多针,这得多痛啊……”
傅司年脸上挂着心疼。
江书航轻声咳嗽。
“那个,傅总……”
“沈思她没病,她正在帮助我学习针法。”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离开一下,我还有两针没有施完。”
傅司年额角的青筋跳动。
他目光阴鸷,冷冷扫过江书航,低声冷喝:
“滚!”
江书航瑟缩了下。
他委屈巴巴地看向沈思,后者坐起,轻声开口:
“江书航,先把针起了吧,你这次行针很好,几乎没有什么问题了。”
江书航闻声上前。
只是刚动一步就被傅司年给拦住。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江书航只好再次委屈地解释:
“傅先生,这针不能随便拔出来,需要手法……”
傅司年仍不为所动。
直到沈思点头,他这才终于让开。
江书航一边拔针,一边把针原封不动地归位。
直到确认所有的针都收回了,这才收起针包。
完成一切,傅司年第一时间就上前,将沈思挡在身后,冷着脸对江书航低喝:
“以后都不许再来找她试针!”
江书航一脸无奈。
他倒是想找别人施针,但别人哪里能教得了他?
但和傅司年讲这些显然没用。
江书航叹气,收拾着针包默默退后。
“傅司年,你找我有事?”
傅司年周身都弥漫着低低的气压,
“刚刚……”
他很想问问刚刚发生了什么,可张口结舌。
一看见沈思,他所有的愤怒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愤怒,嫉妒,醋意,各种情绪在傅司年的身上交织。
沈思不免‘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她起了心思,明知道傅司年想要问什么,偏偏不提。
“时间不早了,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可回家了。”
说着,沈思直接起身往外面走去。
“沈思!”
傅司年快步追上。
他本想将鲜花送给沈思,可刚刚太过愤怒,花早就不知扔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