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暖瞪大眼睛看着霍奕北,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狗男人,怎么有脸提这样的要求?!
一刹那间,傻呆呆瞪着眉目清朗的男人,被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此刻,苏云暖的母语是无语。
霍奕北这脸皮,揭下来能绕地球八圈吧!
和苏云暖的目瞪狗呆相比,霍奕北则要淡定的多,轮廓分明的脸上挂着一丝极浅淡的笑意,桃花眼里满是理所应当。
眼见苏云暖气到说不出话,傲气的挺了挺脖子,一脸骄傲。
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一局。
看苏云暖不说话,他举起缠着纱布的双手:“我这伤可是你为和烁烁受的,你是护士,肯定懂伤口不能沾水这个道理,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你也说了,烁烁不是我亲生的,我没义务救他。”
他能看得出来,这会儿的苏云暖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知道她在生气,他反而很高兴。
这段时间,都是这女人把他气到跳脚,现在,终于轮到她了。
让她也尝尝被气到跳脚的滋味儿。
苏云暖紧紧咬着下唇,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霍奕北,不由得感叹:“世风日下,你已经无耻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一刻,她在心底不停问候霍奕北的祖宗十八代。
霍家的祖坟被人挖干了吗?怎么生出霍奕北这么个玩意儿!
霍奕北并不回答苏云暖的问题,乜斜着眼睛看她:“别忘了,你亲口答应给赔偿我青春损失费一千万!”
“怎么?想赖账不还?”
“要不要听一听你当时的录音?”
说话间,指了指家里在摄像头。
其实……
他也不知道摄像头录下来这段没有,不过是找个理由逼苏云暖就范而已。
看到苏云暖沉默不语,眼神快要杀人,又说道:“我这只手上的伤是你咬出来的,大可以到警察局痕检科提取你的DNA,告你故意伤害。”
“不管怎么样,只要我提起诉讼,你就要被传唤,配合调查,说不定还会拘留你,到时候烁烁怎么办,你想好了吗?”
苏云暖头上无数匹草泥马狂奔而过,骂人已经无法表达她的愤怒。
可她又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假如霍奕北斤斤计较,真的去告发她,凭她咬在霍奕北手上的伤口就能定她故意伤害罪。
在这一点上,霍奕北并没有说错。
霍氏有那么多的精英律师,自己讨不到半点好处,说不定真的会以故意伤害罪被拘留,那样的话,她见不到烁烁,孩子肯定会害怕的。
想到儿子,苏云暖服软了,笑嘻嘻看向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要多的狗男人,满不在乎答应:“好啊!”
“不就是帮你搓背?走!我现在就给你搓!”
她在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搓背没问题,但绝不会让他舒坦!
霍奕北目的达到,清隽崖岸的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大长腿迈开,率先朝离开儿童房,朝两人的卧房走去。
屋外冬雨凄寒,屋内温暖如春。
家里开了暖气,即便穿着单薄的睡衣,也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