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手下都这么强悍了，那选殿下自身的势力该有多强，还用猜吗。

不愧是皇子选，这才去寒城多久，已然站稳脚根了。

韩远通看得和赵恒言略有不同。

他更关注的是寒纵这些人的样貌特征。

只见寒纵他们身材高大，颧骨高耸，脸上、手上都是常年因冰寒而形成的细微冻伤。身上的衣服虽然破，可里里外外几乎每个人都穿了好几层，尤其是寒纵，脚上那双靴子是用厚厚的兽皮缝制出来的。

纵观整个逸劳国，也只有寒劳郡那边才会有人带着积年形成的冻伤，才会有人穿这么防风抗冻的衣服。

而寒劳郡再往北，进入火劫国境内，那里的人沿潇水河栖息，用兽类皮毛做衣服的极少，反而是棉布、麻衣居多。

从这几点几乎可以确定，这些人极大概率就是寒城来的。

确定了给林选送信的人是寒城人。

那就确定了林选此刻就在寒城。

韩远通微微放心，因为他最怕的就是，林选没有老老实实在寒城待着。

对礼部尚书而言，一个人是否遵从圣旨，那是最大的底线。

哪怕再怎么支持林选，韩远通也不希望林选明目张胆的抗旨，更不想有任何人抓住蛛丝马迹，给将来的林选带来麻烦。

该观察的都观察过了，赵恒言和韩远通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放松。

此时，钟翠薇也开口了。

“丞相大人，尚书大人，二位来我太子府，不知所谓何事？”

钟翠薇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也不是她故意端架子，而是在这皇城内，越是受人关注的地方，就越要注意每一言每一行。

如果钟翠薇表现出与赵恒言、韩远通两人无比熟悉，都可以不用拘礼的样子。

天知道这消息传到皇帝耳中，又会引起大洪皇帝什么样的猜疑。

别以为在场没外人，消息就不会传出去了。

钟翠薇就知道，这太子府里，至少有十几个大皇子、二皇子、宫中嫔妃等等各种地方，安插进来的探子。

只是没有纸质的证据，也没办法把所有的探子都揪出来。

钟翠薇也就听之任之了。

揪出来也没用，因为很快那些人还会收买培养一批。

也就是以前林选是个傻子，压根就没有培养暗探的觉悟。

“回太子妃，下官二人听闻选殿下有书信送来，心急殿下在外的情况，所以特来询问。”

没什么好客套的，来都来了，就有话直说。

可赵恒言不明白，为什么钟翠薇会翻个白眼。

他是不知道，林选那封信刚才都把钟翠薇给气炸了。

“赵大人来得正好，这位寒纵兄弟说，殿下有一封信是给您的。”

赵恒言眼睛一亮。

寒纵也没犹豫，直接拿出给赵恒言的那封信。

信封撕开，所有人都产生了一丝古怪的感觉。

因为赵恒言拿出来的，和之前钟翠薇的一样，也是只有薄薄一张纸，上面好似简短几句话。

别人不好意思探头，韩远通没那么多顾忌，凑到赵恒言身边，一双眼睛也死死盯着信纸。

然后，大家就看到这两位朝中大员一起瞪大眼睛，接着就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看这两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钟翠薇实在等得不耐烦了。

“赵大人，殿下与你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