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选的信,别人是看不到的。
哪怕是跟在钟翠薇身后的皎月,也碍于有外人在场,没敢伸长脖子偷看。
所以大家都好奇林选写了什么,也等着钟翠薇看完信好告诉他们林选现在的情况。
然而,大家怎么也想不到,钟翠薇会是这样的反应。
什么叫臊人的话?
难道,选殿下这封信给钟翠薇的,真是写了那种只有夫妻间才能看的房中密语。
一下子,哪怕是最紧张的福伯,都不好意思开口问了。
偏偏这屋里,就有那么一个不管不顾的。
“太子妃,选殿下写了什么,可否让小生看一看?”
这话一出,其他人扭头看过去。
就看见书生打扮的禹明路,舔着脸一副求信若渴的样子。
皎月心里那个气啊,她认识这书生,有几次禹明路来求墨宝,还是她出面给打发走的。
话说,你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穷酸文人,谁让你来这的,你哪来的脸,找我家太子妃要殿下的信看。
皎月当时就想呵斥。
谁知,钟翠薇狠狠一甩信纸。
“看吧!该死的林选,好不容易送信回来,一点正事都不说!”
那张纸轻飘飘落在地上。
其他人都有些傻眼,禹明路则是爆发出无法想象的速度,扑过去,赶紧把纸捡起来。
然后……
禹明路就石化了。
再然后,这好端端的书生,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又像是行房中之事完成了最后的那几秒钟的释放,浑身颤抖了好几下,脸色潮红,双腿一软,竟然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神作!
神作啊!
选殿下不愧是我逸劳国文坛巨匠!
我禹明路何其有幸,有生之年,竟然还能亲眼看到殿下墨宝。
苍天啊,能得此佳作,死又何妨!”
禹明路的反应,着实让周围几人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福伯再也绷不住了,伸手拉了拉旁边的寒纵。
“信使大人,殿下写了什么?”
寒纵满头问号:“我也不知道啊。”
两人下意识一起转头看向钟翠薇。
没办法,钟翠薇不发话,他们也不好直接去禹明路手里抢信。
钟翠薇则是怒气未消,冲着寒纵狠狠一瞪眼。
“你是林选在寒城的部下,是吗?”
“是。”
“跟我说说,林选在寒城都干什么了!”
“呃,那,那信?”
寒纵下意识看向禹明路。
在他的认知里,殿下既然写信了,那应该也会说清楚自己的情况吧,为什么看太子妃的反应,好像那信毫无意义似的。
此时此刻,禹明路颤抖着双手,把那张信纸小心翼翼托在眼前,像是回味一般,又像是恢复了些许精力,又支棱起来可以再干似的,如饥似渴地盯着纸上的几句话,嘴中轻声呢喃。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