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玩笑话而已,太子殿下不生气就好,哪能真让太子殿下给秧秧绣嫁衣。”容雨棠慈眉善目地望着两人,“我绣,女儿的嫁衣,母亲来绣。”
“不生气。”司徒君认真地说,“秧秧说,不损不打趣没有家的味道。”
皇家更不会这样。
司徒君也只有在两府才会感觉到自己非高高在上的太子,高处不胜寒。
“娘你说是玩笑,但我当真了!”许秧秧是真的绣不来,“哥哥,交给你了!你能握得了剑,肯定也能拿得起针!舅母就是,舅母还给我们绣过荷包呢!”
但是家里人都知道平南郡主的绣技一言难尽。
“咳。”平南郡主这张老脸也是要的。
许秧秧拽着人回王府去,翻出一块布丢放到他手里,还有金线和针一块丢过去。
“哥哥,你要努力哦!这一块就交给你来绣,能给我和我娘还有一块的绣娘减轻一点负担是一点!”许秧秧高兴地说着。
“郡主!那块是……”绣娘想说阻止,结果看到太子殿下已经将绸布揣进怀里。
绣娘默默闭嘴。
紧接着司徒君就被许秧秧推着背出去,“好了,你快回去绣吧,绣好看点,绣不好看的话我不穿的,不穿嫁衣就出不了门。”
司徒君点头说:“好。”
转身后又回头:“这上边绣什么图案?”
“你喜欢什么图案就绣什么图案,你要是不知道的话,或许可以找个绣娘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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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好主意。
司徒君匆匆来,又匆匆回,还吩咐行云,去宫里请一位绣娘来,是要绣过嫁衣的绣娘。
行云去请了。
随安好奇:“殿下您请绣娘来做什么?”
司徒君道:“绣嫁衣。”
随安疑惑:“太子妃的嫁衣不是已经在绣了?还是离亲王妃和太子妃自己亲手绣。”
私底下他已经不再喊秧秧郡主,而是喊太子妃。
这是他的经验所得。
喊秧秧郡主做太子妃,他家殿下会暗戳戳的高兴,殿下高兴,他们做下人的就轻松,不用老是绞尽脑汁去猜主子在想什么,高兴的主子们会下意识多说点。
“秧秧被针扎了。”
“绣嫁衣绣的?”
“嗯。”
“看来太子妃很想嫁给殿下,哪怕被针扎也要绣。”
司徒君瞥她一眼:“现在她让孤来绣。”
随安:“……”
马屁好像拍到马蹄上了。
司徒君:“秧秧不想绣。”
随安:“……”
他退了。
当天绣娘就从宫里来到太子府,司徒君拿出怀里的绸缎,询问绣娘此处要绣什么?又该怎么绣?
绣娘拿过温热的绸缎,看了看欲言又止:“太子殿下,这是……新娘肚兜,要绣戏水的鸳鸯。”
司徒君一愣。
王府的许秧秧得知自己塞过去的是肚兜以后,倏地起身,红着一张脸就往外跑。
容雨棠望一眼倒地的凳子,顺势扶起来,高声问她:“哪儿去!”
当然是翻墙偷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