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不见爹娘,甚至没有爹娘的画像。
“堂弟,这些年辛苦你。”贺兰世子拍拍他的肩膀,微笑拒绝:“不可以。”
贺兰辞挪开肩膀。
他知道只是奢想。
“别的可以,这个不行。”
“我要爹娘的画像。”
贺兰世子犹豫片刻,说:“好。”
两人追上前面的步伐,到天下一品去,耶律王子念念不忘宫中的歌舞妓,说要在这也听上一曲,看人舞上一曲。
司徒君派人去找来乐坊的歌姬舞姬。
耶律王子嫌她们穿得多,非要动手去剥,忽地一条粉绸打在耶律王子的手腕上。
正是舞姬被扯掉的披帛。
耶律王子回头:“太子,您的太子妃是什么意思?你们大云就是如此招待贵宾?我们可是带来不少的歌姬舞姬给你们。”
司徒君抿茶一口,沉声道:“太子妃这么做,有太子妃的意思。”
许秧秧微笑:“耶律王子,乐坊的女子不识抬举,身段也算得好,我重新为二位王子挑选如何?”
“当真?”耶律王子持以怀疑态度。
“当真。”许秧秧收回披帛,起身到歌姬和舞姬身前,替她们把衣裳拢好。
两人抹着泪说:“多谢秧秧郡主。”
她们抱着琵琶和披帛离去。
许秧秧招来若榴,附耳吩咐几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身穿红衣头戴一株红艳艳芍药花的木芍出现。
身后还跟着一众花娘,个个都生得美艳动人,腰肢婀娜,玉足轻盈。
“妾身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参见耶律王子、参见贺兰王子、贺兰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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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勤软语,来说差池。
连贺兰王子的眼睛都盯在花娘们身上,更别提好色的耶律王子。
不过耶律王子的眼睛是盯在木芍身上,木芍不是一二十岁的妙龄少女,三十左右的年龄让她更显风韵,艳丽芬芳。
一颦一笑都勾着耶律王子的魂。
“你,过来。”耶律王子勾勾手指。
木芍一直笑着,她望了秧秧郡主一眼,秧秧郡主点头后,她便一步步走上去。
脚踝上的铃铛,一步一响,余音绕梁。
耶律王子伸手要去拽人,木芍轻易地躲过,一时激起耶律王子的好胜心,两人就在歌舞间追赶起来。
木芍坐在耶律王子腿上,一会喂他喝酒,一会喂他吃菜,可以说是把人伺候得十分舒坦。
贺兰王子和贺兰辞也不例外,左拥右抱,却又不会真的让花娘们挨自己太近。
花娘们都自觉地不敢靠近太子殿下。
秧秧郡主还在旁边坐着呢。
这位太子妃可是她们少东家。
哪个敢挨。
司徒君给许秧秧夹着菜,两人像是自成一线,也不受其绕。
不过歌舞声音稍大,两人说话还得交头接耳地凑进。
司徒君问:“又打什么坏主意?”
许秧秧眨巴眨巴眼睛,故作委屈道:“不能因为你是太子,你就冤枉人叭?”
司徒君轻笑一声:“因为你是太子妃,你就矢口否认?”
“是又怎样?”
“是就好。”司徒君贴着她耳朵,轻轻说,“我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