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雨棠也知道,她说:“三月十一是秧秧及笄的日子,你可以来。只是我女儿的及笄礼容不得一点乱,若是出了点乱子,曹家和你夫家在北离州只会更难,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曹氏郑重行礼离去。
出去时遇见一位翩翩公子,穿着月白色的衣裳,瞧着甚是贵气。
曹氏朝对方点头以礼。
她不认识太子殿下,就此错过。
司徒君则是该听的都听见了,尤其是姨母和秧秧的那番话。
他四岁时没了母亲,八岁时母亲给他送来一个姨母。
司徒君露出一点笑容,迈步过去。
容雨棠瞧见了,赶忙招手说:“太子殿下来啦,过来坐。”
许秧秧两眼一瞪,倏地抬起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站起来拔腿就跑。
“唉,秧秧!”
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容雨棠笑着说:“这孩子,太子殿下见谅,脸皮薄。”
“无事。”司徒君坐了下来,“王叔,姨母。”
容雨棠把面前的点心推过去,说:“你王叔不让我下厨,这是我看着厨房做的,味道也不错,你尝尝。”
司徒君拿着点心尝一口,味道是不错,因不是姨母做的,他只吃了一两口。
可是姨母一直示意他吃,又给他递茶水,他又多吃几口。
“瘦啦。”容雨棠说,“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辛苦你和秧秧给我点灯,手腕给我看看。”
司徒君根本拒绝不了像母亲一样的容雨棠,把手伸过去。
容雨棠先是掀开司徒君右边的袖子,没有看见伤口,又去掀开另一只手,终于看到一块圆圆的伤疤。
“疼吧?”
司徒元鹤从怀里拿出药膏来,容雨棠却摇头,“留着吧,这是你们小孩子之间的秘密。”
司徒君有些惊讶。
容雨棠:“我一直都能听见。没事,我不说出去。我就是想看看,看看。”
说着眼眶又红了。
秧秧有意瞒她,她就当不知道,全了女儿的孝心。
只是又想看看被火灼伤的地方是何等狰狞,狰狞的伤口是两个孩子的孝心。
容雨棠轻轻抚摸着。
“已经好了,不疼。”司徒君把伤口重新盖上。
容雨棠忽然问:“太子殿下,我有一事想问问你,你对我家秧秧,是个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