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玉歌身侧的丫鬟嘀咕一句:“怎么能这样,痴傻也是皇女啊,秧秧郡主幼时痴傻现在不也好了。”
许玉歌眼睛微闭,扭头训斥丫鬟:“你张嘴何时改改,今日就是因为你这张嘴诅咒离亲王妃挨了顿打。”
大皇子看着丫鬟肿胀的脸,他就知道不是赵希恬说的那样主仆二人诅咒离亲王妃,是丫鬟的事,让歌儿背的锅。
大皇子说:“既然希恬无法照顾皇女,就让歌儿来照顾。”
这是要过继到许玉歌名下的意思。
正妃生的孩子过继到侧妃名下,令人心寒的侮辱也不过如此。
许玉歌以自己和孩子身子都不好为由婉拒了。
皇后决定把孩子抱到自己跟前去养,就在今晚回宫时带走。
大皇子也去了。
得知女儿要被抱走的消息,赵希恬怔愣片刻反应过来,紧紧抱着女儿说不让。
“赵希恬,你既不好好爱她,强留在身边做什么?”大皇子上前去扒开女儿的袖子,白花花的手臂果然有青紫。
赵希恬一愣,一边和女儿道歉一边说:“我哪里不爱她?我就是爱她才会骂她,我希望她开窍,开窍你明白吗殿下!”
“殿下你不在意她能不能开窍,是因为殿下还有很多女人为殿下生孩子,我现在却只有她,我不盼着她好,我难道盼着殿下从那些莺莺燕燕身上起来,到我房里吗?”
“殿下不是待在许玉歌那里,就是待在那个假山下面!”赵希恬怒吼出来。
“吵得我脑仁疼。”皇后揉了揉太阳穴,她出声后终于是安江下来。听
“本宫抱到宫里去,离太医院近,对孩子没有坏处,你想孩子进宫来便是。”就这样,皇后把孩子抱走了。
赵希恬瘫坐在地上哭了许久。
许秧秧住的厢房离她近,哭声听得一清二楚,这时打探完消息的霜女把事情说了一遍。
若榴好笑道:“一个相府千金竟然斗不过侍郎府的千金。”
许秧秧笑了一下,“赵希恬生在相府,祖父是百官之首,姑母是皇后,她是被保护的那个。许玉歌,只是一个吏部侍郎的女儿,就注定了她要更加懂得察言观色拉拢人心,何况从小就有刘氏教着。”
“不管怎样赵希恬多惨,今日污蔑郡主的事就不能放过。皇后不是有意替赵希恬遮掩吗?我们偏要真相大白,让赵希恬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舌头,今夜就去拔了。”若榴说着,想起一件事,“淳礼小公子最近在玩一种虫子,听意思好像是能让人说话的蛊虫,不如我们弄到赵希恬身上去。”
霜女道:“不一定有这等奇效。”
若榴:“比没有好。再诈上一诈,铁定暴露。”
“小淳礼在玩虫子?”许秧秧微微扶额,“玩蛇就已经让人另眼相看了,再玩蛊虫是会暴露身份的,过不久阿端姐姐就要嫁过来了,乌一族肯定有人会送亲过来,小淳礼不许再玩这些蛇虫鼠蚁了。”
“拔舌?我只是吓吓她而已。”许秧秧说,“赵希恬可不能没了,今日两人算是彻底撕破脸皮,没有赵希恬在府里给许玉歌使绊子,许玉歌怕是要来给我使绊子,得不了一点安生。”
她又总不能在对方没有犯惹人众怒的大错下把人杀了以绝后患。
霜女拿出一支香:“大公子说燃此香能引人脑子错乱,你黑无常,我白无常,郡主做阎王,今夜子时鬼门大开,就送人进拔舌地狱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