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是太子。”容大将军说,“月牙城的案子哪有明面这么简单,说是结了案,实际上还是有人悄悄递来折子,皇上没说派太子去月牙城,估计是微服私访。”
“舅舅你怎么知道有人悄悄递折子?”许秧秧就是随口一问。
“递到我这来的。”容大将军思索道,“我辞官的消息大云子民几乎都知道了,更何况是官员,专门递到我一个辞官的人手里来,月牙城的事怕是牵连甚广。”
许秧秧说:“没事,哥哥有四哥和季冬哥哥他们在,肯定能办好。”
“就是不知道太子到底是怎么说服老四的。”容大将军若有所思。
容惊春一直和太子不对付,又怎么可能甘心给太子做事。
不仅仅是一块去月牙城查案,他更是答应了司徒君,需要的时候就易容成太子坐轮椅。
毕竟他有过一次经验,比其他人要熟练。
“殿下,你到底怎么说服容四公子的?”随安知道以后,已经惊讶到瞠目结舌的地步。
他可是亲眼看见容四公子假扮太子的那段时日是多么凄惨可怜。
只是远远看一眼都会见者流泪的地步。
司徒君说:“孤只是问他是否想要一个大展拳脚的机会。”
随安:“容四公子在云京也没少大展拳脚。”
“太子的意思是,一个证明自己,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闻季冬笑了一声,解释道,“别看春哥没心没肺,实际上他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家中爹娘有军功在身,二哥年纪轻轻也当上了二品的将军,大哥一手医术四处救人性命,三哥呢,一直在给家里挣钱,虽说商贾地位低,但在春哥眼里,他三哥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唯独他。”
“唯独他什么也不是。”
“小时候觉得这样的日子好玩,越长大,又有家里的兄长们对照,心里难免会觉得自己无用。”
“春哥估计经常在想,怎么家里就自己一个是无用之人。”
随安点点头,“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想。不过,闻公子,你也觉得容四公子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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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闻季冬反驳,“我都叫他春哥了,他自然是有令我敬佩之地。咱们云京城里那些惯以权贵欺压百姓的公子哥们,哪个没让他打过?”
闻季冬退一步行礼:“殿下,我先回去同爹娘说一声,明儿城外十里亭见。”
司徒君挥手示意他退下。
随安问:“殿下,我们明日便走,可要进宫?”
“不用。”
“可要去同离亲王妃还有秧秧郡主辞行?”随安说,“此一去不知要几个月,容大公子和南疆公主成亲都不一定能回来。”
“嗯。”司徒君点头。
随安说:“属下命人去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每次去离亲王府,或是去见秧秧郡主之前,他家殿下都要沐浴。
沐浴更衣完,司徒君来到离亲王府。
管事公公笑眯眯道:“王妃说太子殿下今日会来,太子殿下真就来了。”
府里,许秧秧持怀疑的态度:“真的假的?哥哥来做什么?”
“分明是你们相处的时间比我和小斐然相处的时间更长,怎么你像是不了解他的性子一样?”容雨棠好笑地看着自己女儿,看着看着就上手捏一下脸。
捏得脸蛋红红的,两眼泛着泪光,越发想捏了。
许秧秧哼一声,“是啊,娘亲你了解哥哥,干脆让哥哥做你儿子好了。”
“儿子嘛,不太可能,别的倒是有可能。”
许秧秧翻了个白眼:“您直说想让他做您女婿好了。”
司徒君恰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