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热闹的街上,行云下马车,询问到第四家店才买着一顶月白色的幂篱。
呈上幂篱时,他道:“月白色,与殿下身上所穿的颜色一样,甚是相配。”
行云话未说完,随安就瞧见殿下的嘴角笑了笑,说完后连眸光都温柔了。
“?”随安不明所以。
不就一顶幂篱?
直到下了马车,他看见太子殿下将幂篱送到秧秧郡主的手里。
太子殿下说:“云京城里风大,出门时戴上幂篱会好些。”
随安:“……”
难怪行云说般配,太子殿下能这么高兴。
他可不信太子殿下仅仅是因为风大,重要的是秧秧郡主收下了,还夸赞说幂篱比帷帽好,风吹来不冷脖子。
随安:“……有没有可能秧秧郡主也喜欢太子殿下?”
行云:“……你没发现秧秧郡主看殿下的神色,和看容四公子差不多?”
默了默,随安直言:“殿下真惨。”
恰巧太子殿下看过来,吓得他连忙低下头。
“太子殿下,你真不进府喝杯茶?”容惊春半信半疑。
司徒君刚张嘴要说“不了”,府里传来一道少年的嗓音,他甚至还算熟悉。
是大理寺卿闻大人的小儿子。
“春哥,秧秧妹妹,你们回来了。”闻季冬出来一瞧,竟还有太子殿下,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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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话锋一转:“容四公子盛情邀请,孤怎能辜负一片好意。”
听见这话的行云立马过去推轮椅,进了大将军府。
府里,离亲王府的管事公公又在候着,要把小郡主接回府去。
太子殿下一句郡主愿意住哪儿就住哪儿,把他们又给堵回去。
公公又叹气,眼巴巴地看向郡主。许秧秧笑着称过两日就住过去,这才算是安抚住。
“季冬哥哥,你怎的来了?”
“是啊,你怎么来了?”容惊春也跟着问,突然他眯一下眼睛,“你不会也跟那些来拜访人的一样吧。”
都打他妹妹的主意。
“春哥,误会。”闻季冬解释完,又觉如芒刺背,似乎是从太子殿下那来的。
他寻思自己也没哪里惹着太子殿下啊。
他闻家也没在朝堂中站队啊。
“我是来找春哥有事,正好秧秧妹妹回来了,顺道送上一份薄礼。”闻季冬说完,身上的两股凝视渐渐消失,他才能好好地喘口气。
礼物就摆在桌上,容惊春拿过匣子一看,是一幅字。
他评价:“是挺薄的。”
闻季冬:“……”
许秧秧:“……”
“谢谢季冬哥哥,别听我四哥瞎说。”许秧秧拿过来,觉得这字真是熟悉,她唤了哥哥一声。
闻季冬听到“哥哥”两字,眼睛都睁得比往常大一些。
“哥哥你看这个字。”
“嗯,前太傅柏青所写。”司徒君道,“柏太傅消失朝堂十多年,不见踪影,这幅字想必是绝笔了,闻公子能寻来,费不少心思。”
心思确实费了点,但是在大理寺跟着父亲判案多年的闻季冬已经嗅出不同寻常的味道,他实在不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