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初乌索山二当家的话,姜知蕴暗叫不妙,匆匆出去,一把接住焦急而来的秧秧。
“你说许斐然不见了?”
“是的舅母!院子里没有,窝们,窝们……”她跑得太急了,还有些喘不过气。
若榴接着说下去:“我们都找遍了,海棠苑没有,许三公子曾经住的清风苑也没有,奴婢和霜女又在许府探了个遍,许三公子主仆三人都不见了。”
容轻澈皱眉:“人会去哪儿?”
霜女断定:“绝不在许府。”
小秧秧喘过气来:“哥哥说过,渣爹不许他出府的,就算能出去,也只能在后门那条巷子。”
姜知蕴眼珠子一转,问儿子:“你确定玉佩在相府?”
“对,木芍的人打探到玉佩到了赵家当铺,让相府的公子拿走了。”容轻澈恍然大悟,“他们顺着玉佩找到人,接走了?”
“大事不妙。”姜知蕴目光一定,吩咐侍女:“凌波,去相府送拜帖,说本郡主有关于孩子们的事找赵相。”
“是。”凌波转身去办此事。
容轻澈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焦灼,许斐然既然是先太子,赵相就是许斐然的外祖父。
自己的外孙死而复生,身为外祖父定然是又惊又喜,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寻人,寻到了当然就会接到身边照料。
能回到家人身边是件幸事,怎么母亲觉着大事不妙?
还要去拜访赵相。
“娘可是有什么事瞒着儿子?”容轻澈收起折扇,面色凝重。
小秧秧也觉着氛围不太对劲,哥哥不见了,舅母为什么要去丞相府?
丞相府就能找到哥哥吗?
姜知蕴看向儿子:“事关重大,娘也不能确定,不敢胡说,等见到人再议。”
她把秧秧递到儿子怀里,“在家照顾秧秧,不要乱跑,派人去通知你姑母和离亲王回来,还有你爹。”
容轻澈眉头紧锁:“是。”
就这样,大将军府总共出发三批人,分别往不同的方向去。
与此同时。
皇宫的椒房殿里。
继后赵氏正逗弄着皇上送来的鹦鹉,一边询问身边的宫女:“最近鹦鹉有说过话吗?”
“没有。”
“嗯,再喂它几日小米,就不要喂了。”
“是。”
赵氏瞧见陪嫁丫鬟流英回来,停下逗弄鹦鹉的动作,拂袖坐了下来。
流英上前,俯在她耳边道:“如上上月一样,皇上今日不见任何大臣嫔妃,在御前奉茶的太监说,那位消失多年的侍卫又出现了,每隔一月出现一次,每次都会谈上两个时辰,皇上会屏退左右,只许正德公公伺候。”
赵氏眸光渐深。
两个时辰?
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两个时辰?
半年前,爹又为何让她注意此事?倘若不是经爹提醒,她都未曾注意到皇上的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