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亲王正在等他。
“?”闻连沧看见正襟危坐的离亲王,“离亲王,您没走呢?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本王替容大将军问问,容夫人的伤势如何?闻大人你又想如何处理?”司徒元鹤眉眼微掀,质问过去。
闻连沧深吸一口气:“下官只能请教上头了。”
大理寺卿与其他官员不同,位高权重,向来是直接和皇上奏报。
“今日?”
“容大将军等得?”
“等不得。”司徒元鹤见他叹气,接着道,“你只管去,不会只你一人,明日上朝,御史台也会弹劾许龄,再者,还有本王和容大将军。”
“既然离亲王发了话,那下官便去了。”不是一人孤军奋战,闻连沧心里就有底了,尊卑捯饬捯饬进宫面圣。
转头发现离亲王还未起身离开。
“离亲王还有何吩咐?”
“容夫人伤势如何?”
闻连沧直摇头:“惨,惨不忍睹,下官奶娘检查的伤势,说是后背血赤糊拉的,浑身没一处好,手臂双腿全是淤青。”
说着说着,周遭都变冷了。
燃着的炭火像如同假的。
离亲王倏地起身走了。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心道离亲王一个外人尚且如此大的火气,容大将军若是知晓……云京不得翻天。
不,怕是待会儿女子提和离的事传出去,云京的天就得先翻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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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连沧动身进宫,司徒元鹤回府命管事太监去一趟御史台,自己转身去了大将军府。
此刻还未到辰时,大将军府的将军今日少了一人,只有容大将军和老大老三。
“怎么不见惊春?”
“离亲王。”
“嗯。”司徒元鹤朝两位公子应声。
容城竹:“惊春跟着泊呈去军中校场了。”
司徒元鹤:“秧秧呢?”
容轻澈:“翻个身睡得更香了。”
“离亲王有何贵干?一来就是问本将军儿子女儿的,少打别人家的主意,多反省反省自己。”容大将军抬手擦擦汗,双手叉腰走过去,“什么事,离亲王请讲。”
“这儿?”
“府里都是心腹。”
“那当年雨棠怎会走失?”
容大将军一个眼神杀过去,司徒元鹤淡然接着,转身往书房的方向去,容大将军快步跟上,边说:“你也怀疑当年那批奴才丫鬟?不过有些找不着了。”
“对了!你刚才叫本将军妹子什么?谁允许你喊她闺名!你们皇室子弟的礼义廉耻呢!”
提及礼义廉耻,容大将军脑子里一闪而过先皇后的身世,低声愤道:“皇上就没有这玩意儿,你怕是也指望不上。”
“书房到了,离亲王请讲。”
“雨棠今日卯时去了大理寺,请闻连沧做主,她要与许龄和离。”
“和离是好事啊!当然要和离!”容大将军忽地反应过来,“哪个理由?”
“说了你莫要冲动。”司徒元鹤想想,还是决定把平南郡主叫来,容大将军的眼神像是又要杀人。
“雨棠施计激怒许龄,许龄打了她。”
“什么玩意儿?”容大将军以为自己听错了,掏掏耳朵后重复一遍他的话,“你说许龄那狗东西打了谁?”
平南郡主黛眉一蹙:“雨棠。”
容大将军咬着牙微笑:“好,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