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欲言又止。
“是。”
大臣退去,贺兰辞不谈国事,拉她坐到自己怀里圈起来,眉梢微挑:“想寡人了?”
这话他还是世子的时候没少说。
对谁都没少说。
唯独对玉奴,他那时候不敢轻易招惹,一是不知自己心中所想,二是怕自己给不了玉奴想要的。
玉奴要是要钱要财还好说,偏是什么都不要。
如今总算是能光明正大说这样的话了。
“从前不见你来,现在知道来了,多来多来,不然这御书房就寡人一个,闷得慌。”
“还有闵公公他们呢。”
闵公公笑:“王后娘娘可以当奴才等不是人,奴才告退。”
拂尘一挥,伺候的人都撤了,嬷嬷也笑呵呵到外边候着去。
玉奴:“……”
贺兰辞哈哈大笑。
玉奴道:“赵先生也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就教出闵公公这样的。
贺兰辞笑声更大。
“别笑了王上。”玉奴轻轻瞪她,“御书房乃王上处理国事重地,不好轻易来。”
“能来,就是个御书房。”贺兰辞说,“大云皇后都跟着皇帝一块上朝了,王后来御书房怎么了?”
“不一样。”玉奴不同他继续讨论这个,而是忧心粮食的事,“大臣们方才所言,我有什么能做的吗?我能去求义母的。”
“这是国事。”
“王上方才还说我能议国事。”
贺兰辞:“……”
他道:“你方才还说不一样。”
其实两人想的都是对方,这前后才会有所矛盾。
两人对视片刻,贺兰辞轻轻地笑了:“一国王后,哪能屈膝求人。”
“冬日农作之法还是要得大云皇帝首肯,以物换之。此法也不是姨母一人所作,而是广纳大云农士一块琢磨几年才功成,其中不乏工部相协,姨母做不得这个主。”
“姨母要是做了这个主,怕不怕有人给姨母一家按上罪名?”
玉奴一想还真是。
“我思虑不周。”
“不是你思虑不周,是受老臣所影响,他们跟着先王久了,总想着用些偷鸡摸狗的法子。”贺兰辞拍拍她的背,“行了,不议这事,王后还没回答寡人的问题呢。”
“什么?”
“想寡人了?”
玉奴盯着他幽深含笑的眼眸片刻,移开道:“来问王上在不在关雎宫用晚膳,还让膳房备王上的份。”
“只是这样啊?”贺兰辞瞧着有点失落。
玉奴“嗯”一声。
“给亲吗?王后。”
“什,什么?”猝不及防地,玉奴傻在他怀里。
怎么就到亲不亲了?
哪里就给不给亲了?
贺兰辞握着她的手腕,再一点点摩挲再掌心,一点点捏着她的手指。
经过这些年好生养着,玉奴的手已经不似在质子府及逃往北寒那段时日粗糙满是茧子,也不再清瘦一摸就是骨节。
如今有了点肉,摸着软乎乎的。
明明摸着的是手指,玉奴感觉喉咙被掐住一样,有点喘不过气,呼吸变得粗重许多。
贺兰辞继续道:“抱也抱了,牵也牵了,亲一下不过分吧?”
她们是夫妻,就算在这要她都不算过分。
玉奴红着脖子摇头。
“不,不过……唔!”
这回她的脖子真被掐住。
不,不是掐。
是抚摸。
和她刚入关雎宫时的一吻完全不一样,当时蜻蜓点水的一吻,她浑身都在颤,甚至害怕。
害怕弄脏世子。
这次的吻多了份温柔缠绵,有什么试图撬开她的牙齿。
“王,王上……”玉奴颤着身子一开口,唇齿张开。
贺兰辞长驱直入。
亲吻变得凶猛起来。
像要把人吃了,玉奴的舌头一阵发麻,身子也跟着发麻。
这会儿白日啊!
还在御书房!
玉奴卯足劲推开一点。
贺兰辞顺势离开她的唇瓣,望着她潮红的脸和湿润的眼角,问:“王后打算何时弄脏寡人?”
玉奴的身子更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