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不仅没成,还挨了当日侍寝妃嫔的一顿训,差点没把人掌掴吐血,王上连正眼都没看一下,到王后面前去说理,也是不在理的。
王后一两句话就打发了。
其余妃顿时松一口气,好在她们没有急匆匆这么做。
但也觉察出别的意味,梅妃在王上心中的地位甚高。
王后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得罪她们的事,可王后到底不是北寒人。
这种时候大家伙会偏向瞧着也温柔无害的梅妃,有意无意巴结,暗地里站了队。
梅妃看似平等地接待每位姐妹,实际上也在心里做筛选,什么样的人才能与她为伍。
而且她敢保证,自己一定会是宫里第一个怀孕的人,会生下长子。
唯一可惜的,不是嫡长子。
梅妃信心满满。
毕竟那天夜里王上发了狠要她,一次又一次。
她不是醒得早,是身子疼得睡不着。
这个月她又以同样的理由把王上从王后那里抢过来几次,不知道是不是王后伺候不利,把王上憋惨了,王上像是生气一样,都发泄在她身上。
不过无所谓,只要达成目的。
梅妃算着来事的日子,临近的时候很是忐忑,到来事的日子,她果然没来!
她兴奋得一宿没睡着,翌日就宣了御医来请平安脉,御医说她疲惫的原因只是没睡好。
竟然没把出喜脉?
梅妃不信,嘴上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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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又叫来另一名御医,把脉的结果还是一样。
梅妃不敢相信,又换了名御医。
此事传到玉奴耳里,身为王后的她理应关心后宫嫔妃,便命人做了安神汤送过去,望她能睡个安稳觉。
殊不知她这碗安神汤送出错来。
梅妃惨白着一张脸来到关雎宫,一手还轻轻捂着腹部。
玉奴关心道:“梅妃今日来事?严重的话不必要关雎宫请安,好生安养,勿要令王上担心。”
谁料梅妃咬牙切齿道:“王后,果然是你。”
玉奴脑袋懵了一下,不明白梅妃的恨意从何而来。
分明该恨的是她。
几次三番半夜讲王上叫走,对她而言是种折辱。
若不是念在王上宠梅妃,梅妃也没有做出其他过火的事,她暂且还能忍忍。
梅妃却莫名其妙来找茬。
“我就说王后怎么如此宽宏大量,眼看着妾身得宠还能送安神汤来,原来是有更恶毒的心思!”
玉奴蹙眉:“梅妃在说什么?”
“莫要装蒜!”像是气急了,梅妃此刻与平日里温柔无害的模样截然相反,像泼妇似的问罪,“王后娘娘你竟然给妾身下避子药!难怪你派来的奴婢要看着我喝完安神汤,把盛汤药的碗带走。”
“避子药?”玉奴蹙眉,“本后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妾身已经告知皇上,王后娘娘去同王上解释吧!”梅妃气愤不已,听到王上仪驾到,扭头就开始掉眼泪,一下子扑到王上的怀里,“王上,您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王后娘娘把避子药混在安神汤里,哄骗妾身喝下。”
“若不是这碗安神汤,妾身想必已有身孕啊!”
“没有证据的事梅妃娘娘休要胡言。”嬷嬷站出来道,“请王上明查,王后比谁都还要期盼有妃嫔能给王上孕育子嗣,怎么会做出给梅妃下避子药的事?”
“是吗?”贺兰辞抬眸望向玉奴,语气似乎有所怀疑,还带着点咬牙切齿。
玉奴心头骤痛。
她又惹世子生气了。
世子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