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泊呈微惑,“喜儿在哪里见过?”
“***府呀,门开着,喜儿问了,里面的人说可以进来,我就进去了,戴着面具的夫人认得喜儿,喜儿叫她老夫人,她说要叫祖母,年纪大的都叫祖母。”
容泊呈的眸光闪了闪,“喜儿以后再见到,记得叫祖母。”
“喜儿知道的爹爹~”
“嗯。”
……
司徒含烟每日都会到香夫人的院子去,即使大多时候都被拒绝,她也会去,说是给香姨请安。
别的一句也没有多说。
她始终犹豫不决。
反而是香夫人受不了,终于把大门打开,冷着脸说:“你一个***来给老身请什么安,受不起,别再来了,扰老身的清梦。”
香夫人声音沙哑,说出的话十分难听。
“***请回。”
***又被拒之门外,瑶池忍不了了,转身去拿来乔侍卫的剑,拎着就朝着院门劈。
“这是***府!还有我家殿下去不得地方!”
乔侍卫拦都拦不住,只能护着***躲远点,千万不要被误伤才是。
院门真让瑶池劈开了。
瑶池双手叉腰,“清梦什么清梦!有空给花浇水,没空见我家殿下!你当你是皇贵妃呢!”
香夫人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给花浇水,淡定叮嘱:“天黑之前记得让人把门修好。”
瑶池撸着袖子要上去,司徒含烟给乔侍卫一个眼神,乔侍卫从后面抱着张牙舞爪的瑶池就走。
随着骂骂咧咧声远去,院子重新归于寂静,耳边也能听见微风鸟鸣。
瑶池这么一闹,司徒含烟不得不跨出这一步了,她抬手示意众人悉数退下。
只剩下两人。
她一步步走过去,望着这个背影,渐渐和母妃的背影重合,分离,又重合。
于是,情不自禁地开口。
“母妃……”
香夫人的脊背忽然一僵,继续浇水,淡定接话:“***节哀,忧思过度伤身。”
司徒含烟猛地回神,声音确实不是她母妃,清醒后慢慢过去,同样拿起小木瓢,从桶中舀水,浇花。
“香姨近日可好?本宫一直待在宫里没回来,若是下面的人有不周到之处,香姨告诉本宫,本宫自会严惩。”
“我挺好。”香夫人抬眸,白色面具之下的双眸凝了她一会,“还是那句,***节哀,不论是皇上,还是宸贵妃,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哭到伤身,人去了,眼泪,若是真心真意的,流几滴就行,流多了,下边的人也不知道,还伤自个儿的身子。”
司徒含烟“嗯”一声,“香姨,一直未曾问过香姨祖家在北边的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