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含烟进寝殿,便看见父女俩牵着手在等她,喜儿也穿着素衣,没戴任何的首饰。
见到脸色苍白的母亲,喜儿便跑过去,扑进***的怀里。
软乎乎的女儿入怀,司徒含烟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滚下来,她抱着女儿,亲亲她女儿的脑袋。
“喜儿……”
“娘亲。”喜儿第二次喊她,软糯糯的声音充满着安抚,喜儿学着大人安抚她的样子,摸摸母亲的脑袋,说,“喜儿在的,娘亲。”
司徒含烟得以慰藉,擦了擦眼泪。
容泊呈走过来。
她起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将她按进怀里,和女儿的怀抱不同,容泊呈的胸膛让她更加安心。
容泊呈也亲亲她的发间,“再哭眼睛坏了。”
“母妃走了,父皇也走了。”司徒含烟哽咽道,“本宫只剩下你和喜儿了。”
喜儿仰着脑袋说:“喜儿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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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含烟从容泊呈怀中出来,蹲下来又抱抱女儿,“我知道喜儿在。”
喜儿给她擦着眼泪。
“瘦啦,要多吃饭。”
像个小大人一样叮嘱。
司徒含烟“嗯”一声,只叫瑶池进来,吩咐去准备饭菜,备三个人的量,但要注意避着点人。
瑶池是知道的,吩咐厨房的时候说的是把所有好吃的都做一份,***已经许久没有好好吃饭了。
谁也没怀疑。
至于碗筷嘛,瑶池多拿两副放在点心盒子里谁又能知道,大不了说是殿下邀了她和香夫人一道用膳。
瑶池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香夫人,香夫人一身白衣,人也消瘦许多,她差点没认出来。
进殿便把这事告诉***。
“不止穿了白衣,头上簪了白花,面具也换成了白色。”
皇上驾崩乃国丧,大家穿素是应该的,但香夫人这番打扮,像是皇家人一样。
容泊呈忽然问:“你们可曾见香夫人摘下过面具?”
司徒含烟点头。
瑶池也说:“见过,就在西关那会,奴婢偷偷去看过,面具之下是烧焦的脸,瞧着都疼。”
容泊呈若有所思。
“香夫人是不是有问题!”瑶池立马追问,迫不及待似的。
司徒含烟对瑶池说:“侯爷之前派人查过了,只是个无依无靠的老人而已。”
容泊呈:“殿下与香夫人相处这么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瑶池:“也没有相处多久,香夫人大多数时候都待在自己院子里,有时殿下去见香夫人,总被拦在外边,说自己累了要休息了,有次我爬墙去看,分明就是躺在贵妃椅上乘凉吃东西嘛!”
司徒含烟侧头:“你竟还爬过墙?”
瑶池点头:“踩乔侍卫手心就上去了。要说什么特别的感觉嘛,恕奴婢冒昧,每次香夫人斜奴婢一眼,奴婢都感觉像,像……”
“像我母妃。”司徒含烟接话,“本宫也偶有这样的错觉。”
容泊呈看向***手腕上的锦鲤红绳,下巴抬指:“这是香夫人所编,我记得北寒王上曾说这是北寒的一种结法。宸贵妃是北离人,北离是两国交界。”
忽地把两个人放到一起,瑶池满脸不解,司徒含烟的目光陡然加深,一动不动地望着容泊呈。
什么意思?
她又忽地想到父皇临走前的一番话。
“父皇说母妃是北境一带的姑娘,流落到的曹家,还说……”
她蹙眉。
“母妃不像平常人家的女子。”
容泊呈若有所思:“我曾拜托三弟去查过香夫人的背景,大云没有查到,听北寒王上提过以后,又拜托三弟往北寒去查,倒是查到一些,只是没有直接证据和香夫人有关,只是一些道听途说。”
司徒含烟抿唇:“无风不起浪,道听途说也有源头。”
“所以……”她心中忐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