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秋千上都爬着紫藤,一朵朵粉的,紫的小花开在藤蔓上。
这秋千和寻常的秋千又不同,圆圆的,像个只开了一面的鸟窝,藤条所编,三面封圆也不觉得热。
喜儿哒哒哒跑过去,双手扒拉着要上去。
司徒含烟轻轻一提,人就进去了,“喜欢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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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点头。
亭子里只有她们二人,下人们都在不远处候着。
“我推喜儿。”
“喜儿谢谢***。”
司徒含烟站在一旁,轻轻地推着,询问着喜儿的一些喜好,比如喜欢吃什么。
喜儿却说,她爹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不挑食,却也没有特别喜欢的。
司徒含烟想着在西关席地而坐,从怀中掏出硬馒头就着水啃得津津有味的容泊呈,也就不意外了。
之后又状似无意地问了许多。
喜儿明白的就答,不明白的就摇头,一来一往也不嫌烦一样。
司徒含烟嘴都干了,也没察觉,还是喜儿问***喝不喝水,她才停下来。
先给喜儿喝了水,自己再喝。
正喝水的时候,喜儿眨巴着眼睛问:“***,你是喜儿的娘吗?”
“咳!”司徒含烟顿时呛到。
呛得嗓子眼疼,眼睛也要呛红了。
“什,什么?”
喜儿又眨巴着眼睛问:“你是喜儿的娘吗?”
稚嫩的童音犹如雷霆,炸在司徒含烟的耳畔,嗡嗡地响个不停,本想摇头,又实在无法摇头。
她是喜儿的娘吗?
她是。
她能说吗?
不能。
“喜儿……”她张了张唇,在喜儿的面前蹲下,仰着头问,“喜儿为何这样问?”
喜儿也望着她的眼睛。
“爹爹书房,画里的人是你,喜儿去书房看见的。”
“喜儿认得***。”
原来认得是这个意思。
司徒含烟抿了抿唇,“你又怎知一定是我呢?”
“就是***呀,喜儿认得。”喜儿晃晃脚,秋千也跟着动了动,“爹爹每过一月,给喜儿画像,送给娘亲。”
“他都同你说了?”
“谁?”
“你爹爹,和你说了你娘的事?”
喜儿撇嘴,用手指比划着,“一点点,爹爹说,娘亲善良美丽,还是一个,一个……心里有大雁的人。”
是想说心中有大义之人吧?
大雁……
司徒含烟笑了一声,伸手捏捏喜儿的脸蛋,接话:“大雁有归时,也没错。”
她心里确实有一直盼归的大雁。
侯爷也确实护送大雁归故土。
“爹爹说,娘亲现在不能和,我们在一起,要等,等……”喜儿嗯了一会,又摇头,有些丧气,“不知道,爹爹没说。”
爹爹没说要等多久,娘亲才会和他们住在一起。
司徒含烟也陷入沉默,再次抬眸看喜儿时,眼眶都红了,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挤出来。
嘴角也不得不挤着一抹笑。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喜儿的问题,喜儿能这么问,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也在盼望点什么。
对不起。
喜儿。
忽地,软乎乎的小手抚上她的眼角,喜儿在给她擦眼泪,连指头都是软软的,比丝滑的绸缎还软。
“不哭不哭。”喜儿从秋千上下来,伸手去抱她,“***不哭,喜儿,喜儿知道的。”
“喜儿不说,喜儿悄悄的,我们悄悄的,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