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说真的有病,我说他脑子被门夹了一样,多少贵女出重金要他做点翠的簪子,他不乐意,偏要去做胭脂,一个男子,胭脂水粉做得比别的女子都好。”
容轻澈拿走包好的凤头钗,说:“那人难缠,不一定紧着你的做,就算我是东家也不行,不过东家能让他出手,弄好了就派人给你传话。”
“多谢。”
容轻澈给他肩膀一拳,“都是兄弟,还有你让我到北寒查的事……”
事关重大,他说改日再细谈。
离开时容轻澈嘴里还念叨着秧秧的生辰马上到了,愁送东西呢。
秧秧什么都不缺,礼难送啊。
……
临近太子妃生辰,迎来一场春雨,雷声阵阵,电闪如炬,倾盆大雨顷刻间洒落在人间。
定西侯府里的下人们纷纷躲到屋檐之下,喜儿屋里的乳娘和婢女也赶紧去关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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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太大,一时半会也按不上去。
不少风雨吹进屋里,屏风都给吹到了,屏风后是在熟睡的小主子。
乳娘让她们两两一起关上门窗,她得赶紧去看小主子。
到床边发现小主子已经醒了,朝她咿呀咿呀地笑着。
她松口气,拿被子盖上,转身去扶倒地的东西。
床上的小喜儿打了个喷嚏,之后也没再有动静。
乳娘等人也没听见。
容泊呈淋着雨进来,询问喜儿的情况,他浑身湿透身有寒气,乳娘没让他靠近。
“侯爷放心,小主子没事,刚还朝奴婢笑呢。”
他移动脚步,到可以窥见屏风后景象的地方,小摇床里的喜儿也朝他笑。
“无事便好。”
容泊呈热水沐浴,换了干净的衣裳后赶来看望女儿,抱在怀里拿手指逗了好一会,喜儿又睡过去了。
这时府外有人来找。
他把喜儿放回小床,轻轻地晃了晃,这才去见人。
见完人后撑伞出了府。
然而没多久,乳娘急急忙忙跑来找侯爷,没带伞,差点摔在雨中。
落杏及时将人扶住,“出了何事这般急?”
“找大夫!找大夫!小主子发起了高热,浑身滚烫!小主子才四五个月大,再烧下去人就没了!”
落杏立马命人去找侯爷,自己则亲自去请大夫,避免万一,不止要请大夫,还得把大公子请来,最好还要有御医。
御医也就太子妃能请得动。
前去请太子妃的人在半路遇到了长公主,长公主一看就知是侯府的人,拦下知道是喜儿生了病,她把令牌给瑶池去请御医。
调头往定西侯府去。
落杏请的大夫也到了,大夫被落杏一路提着走,也没空和长公主请安,也没时间好奇长公主怎么出现在这。
司徒含烟老远就听到孩子的哭声,急急忙忙褪去外边淋湿的衣衫,过去一看,喜儿烧得小脸通红。
喜儿不会说话不会喊痛,只会不停地哭。
眼睛也哭肿成一条缝,缝隙里还不断地淌着眼泪。
哭得撕心裂肺。
司徒含烟全身痛如针扎,把小小的女儿抱在怀里哄着,不让她动弹,大夫才好望闻问切。
就是刚才大雨那会受了风寒,婴儿反应快,没一会就病了。
负责照看的乳娘和奴婢哗啦啦跪了一地。
孩子烧成这样,孩子爹却不见,司徒含烟顺势问了一句:“侯爷呢?”
落杏把大夫叫到,又亲自去找侯爷了,眼下能答话的就乳娘。
乳娘战战兢兢道:“侯爷好像……好像去了什么胭脂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