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礼扫一眼落杏姑姑,落杏姑姑是二叔的贴身侍女,又是二叔副将,一直是随身在侧,不过近半年她都鲜少见到。
“竹枝别院出了事?”
容泊呈用意外的眼神看她,淳礼看了落杏一眼。
落杏确实被他派在竹枝别院附近查探情况。
他知道淳礼这孩子聪慧,便不故作隐瞒,却也只是点一下头。
撑着伞大步离开。
落杏来报,已经归于黑暗的竹枝别院在半夜又突然亮起,灯火通明如白日,有人匆匆出了竹枝别院,没一会带来不少人。
其中就有那位一直为***看病的御医。
不止如此,连皇上也深夜出现在竹枝别院。
必然是***病重。
容泊呈没等落杏,弃了伞,在大雨中飞檐走壁,来到竹枝别院外。
竹枝别院三面竹林,一面为湖,而入竹枝别院的路只有湖上那一条长廊,长廊上每隔三尺便有一人守着。
其中便有正德公公。
皇上果然来了竹枝别院。
大雨落在湖中,竹林中,声响很大,容泊呈听不见别院的动静,隔着雨幕也看不清院中情况,只见人来人往。
速度之快,可见焦急。
落杏随后而来,侯爷已浑身湿透,衣裳贴身子,头发贴着脸颊,抓着竹枝的指节因收紧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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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甚至掐出血来。
“侯爷……”
“可有别的路进去?”
他想着落杏在竹枝别院盯了大半年,应该有所发现。
落杏摇头:“只湖上一条路。”
似乎是怕人靠近***,皇上才特地选的竹枝别院,湖中无一点支撑,纵使轻功再好的人也不可能跃过偌大的湖面。
湖中连廊上下都有人把守,镇守屋顶的还是乔侍卫,虽曾只是黑甲军中伍长,却也是有勇有谋武功了得之人。
轻易不得靠近,不论是谁,只要是个活物靠近都会立即射杀。
容泊呈:“竹林呢?”
“捕兽夹。”落杏想到竹林中密密麻麻的捕兽夹,不由自主咽口唾沫,“一个连着一个,半点空隙不留。”
“林中全是机关,听闻是工部的孙尚书亲自所设,属下去过,若不是乔侍卫认出属下出手相救,属下必定命丧竹林。”
“你受伤那次?”
落杏点头。
容泊呈伸手抹了一把脸,眼前才清晰一些,雨还在越下越大,院里的情况逐渐焦灼。
他无法继续等待,径直出现在正德公公面前。
众剑纷纷指向他。
正德公公看着面前浑身湿透之人,抬手示意众人收剑,行礼道:“侯爷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臣要……”
“若是想见***,侯爷请回。还有,今夜之事还望侯爷烂于心中,想必侯爷也不想***出任何事。”
正德公公把他到嘴的话通通堵回去,容泊呈只想问一问***的情况,正德公公闭口不谈,再问下去又有刀剑相向的架势。
容泊呈盯着竹枝别院看了许久,正德公公已经开始驱赶。
“侯爷再不离开,此生可就休想再见到***了。”
容泊呈并未怀疑正德公公的话,正德公公这样说想必有皇上的意思在里头,皇上若是调他常驻西关,确实此生难见***。
他不得不退了一步。
他攥紧拳头转身欲走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雨夜,将他叫住。
容泊呈猛地转身,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雨幕院墙,直勾勾的。
婴儿的啼哭萦绕于耳。
正德公公皱眉,落杏眼里也是掩不住的惊讶。
婴儿……
哪里来的婴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