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草药只够煎服一次,为了防止萧誉病情加重,魏念晚就让,就让这名禁卫快马加鞭先送回去煎药给璟王殿下服用。
她则和其余两人留下,继续采草药,不仅为了萧誉后续的药不至于断掉,也是为了采集更多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距离走出大漠还有很多天,谁也不能担保这些天内会不会又有人生病。
毕竟,这大漠里怕是能采到草药的就只有这座山。
大漠里人烟稀少,周围的村寨距离也十分遥远,加上村寨中的大夫腿伤未愈,采药四处可见。
虽然上回禁卫们来过一次,但他们也只是按照医书找草药,漏掉了不少看起来和杂草无甚分别的药草。
不到一个时辰,魏念晚就带着几人采了两大袋草药。
和之前禁卫们漫无目的不同,魏念晚清楚知道现在最需要哪些,主要采的就是针对风寒和高热症状的草药。
到了下午,还让魏念晚发现了一株野山参。
她很欣喜,蹲下身小心翼翼将山参完整挖了出来,用树叶包裹起来,才放进袋子。
魏念晚用帕子擦擦手,起身对拎着袋子的两人道:“差不多了,回去吧。”
三人沿着来时路下山。
山脚下,一名禁卫站在树旁等着他们,见几人平安下来,快步解开缰绳迎上来。
他脸上的不安没能逃过魏念晚的眼睛。
“为何如此不安?”魏念晚问道。
“魏女傅,咱们还是快些走吧。方才我隐约见远处有人策马过来,但是快到山脚下时,又掉头走了。”
另两名禁卫将草药牢牢地绑在马背上,笑道:“刘哥,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一人一马就能把你吓成这样?”
“信不信由你们!但我们此次出来就是为了保护魏女傅的安全,绝不可放松警惕!”
魏念晚知道禁卫虽然常居京城,但多年的训练让他们对危机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对危险的直觉,往往来自日常经验的累积。
“我信你。”
魏念晚踩着脚蹬翻身上马,抬头看向天空。
大漠的骄阳毒而烈,但只需一阵风,黄沙就会将烈日遮掩,让他们辨不清方向。
她吩咐道:“大漠里总有数不清的变数,此处不宜久留,还是尽快回去和殿下他们会合才好。”
魏念晚一发话,另外两人也不再嬉笑。
两人都收敛了笑容,一面称是,一面翻身上马。
一人快马加鞭在前面带路,另外两人一左一右护在魏念晚身旁,催着马赶路。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三人才走出十里地,风沙便起来了,沙子直往人眼睛里钻。
身下的马匹也焦躁不安地原地踏步,不肯再继续前行。
魏念晚用袖子遮住口鼻,拉着缰绳四处张望。
身旁禁卫捂住口鼻道:“魏女傅,咱们不能再往前走了,风沙容易迷失方向!”
魏念晚拧眉看着前方混沌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