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挂在檐角的惊鸟铃响个不停。
这突来的清醒让魏念晚不顾一切,她猛地抬腿,膝盖正撞在萧誉的会阴部!
身为医者,她自是清楚这里是男子最脆弱的地方,只是男女有别,她忍了萧誉几忍未狠下心来动手。奈何他疯魔了一般吻住她不放,她便再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正怀着满腔热情的萧誉当即痛得松开了手,虾着腰,面目痛得近乎扭曲,可他愣是没出声喊疼。
魏念晚大口喘着气,愤愤道:“璟王殿下,即便您身为皇子,也不能随意强抢民女,不然又与鬼市上欺压郑姐姐的恶霸有何分别?!”
萧誉艰难地将头抬起,怔然地望着她:“在晚姐姐心里,我竟可与他们相提并论?”
“亏你还唤我一声晚姐姐!可知师徒有伦,姊弟有伦?!”
魏念晚掷地有声,竟将萧誉震慑得哑口无言。其实这会儿他也冷静了许多,先前是太多情绪冲涌上头,令他一时迷了心窍,才做出如此冲动之事……
如今见到魏念晚气极的样子,他已开始后悔,怪自己心太急,将局面弄得难以收拾。
他正想解释些什么,门内有人急急朝这边跑过来,求助道:“魏女傅,陆司尊刚刚在冰窖昏倒了,府医去看过瞧不出问题,刺史大人知您医术了得,想请您过去瞧一瞧。”
听见第一句时,魏念晚的心便随之一跳,待听完后面的话立时便道:“快带路!”
门房在前带路,魏念晚急急随他而去,步子瞧着比那门房还急。萧誉一人站在门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廊道的拐角处。
萧誉干咳了两声,心下隐隐有些在意,魏念晚似乎对陆绥卿有着区别于旁人的关心。只是因他位高权重,还是因他昨夜救了她,她内心对他有感激?
还有她刚刚身上披着的那件沙青色斗篷,与其它皇城司的人身上所披的式样类似,面料却要好上很多。若他没猜错,应当是陆绥卿的,因为一众皇城司的人里也只有陆绥卿身上没有斗篷。
想到这些细枝末节,萧誉的心中突然警铃大作,昨晚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陆绥卿是如何救下的魏念晚……
与其乱想,倒不如亲自去问个清楚,萧誉提步也跟着往先前魏念晚所去的方向追去。
魏念晚进屋时,陆绥卿仍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呼吸匀停,只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上前拿起他的手把脉,嘴里询问着:“刚晕倒时陆司使的情形如何?”
退至一旁的府医站出来回答:“方才老朽来时,陆司使呼吸和脉象尚有些乱,这会儿已然好多了。”
的确,魏念晚也感觉到指端传来的脉息平稳有力,不像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晕倒。来的路上她已想过,猜测陆绥卿有可能是连日赶路太过疲乏所致,可如今看来又不像。
她目光移向赵明权:“敢问刺史大人,陆司使晕倒前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赵明权想了想,摇头:“并无任何异常之事,难道是因着冰窖里太过寒凉,陆司使的身体受不住?”这话说出来后,赵明权自己也觉得可笑,陆绥卿是什么人呐,怎会连这点寒气都受不住。
魏念晚也深知绝无这种可能,又想了想,难道是蛊虫作怪?可她早就将这个月的血书给他寄去了,照理说他离京之前应当已收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