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念晚这才觉了了心事,欣然随他离开跨院,回了之前下榻的那间小院。
尽管魏念晚自己就是大夫,可萧誉还是传了蒋太医来为她瞧伤,蒋太医仔细把了脉,便回禀:“殿下,女傅除了左臂上的一道割伤外,便是在水牢之中受寒着凉。微臣这里有金创药,稍后再去开两剂驱寒的方子煎好送来。”
说罢这话,蒋太医从药箱取了金创药出来,正要给魏念晚去抹,突然就被萧誉出手夺去了:“行了,这个就不劳烦蒋太医了。”
蒋太医点头道是,便去一边开方子。
看着那么大年岁的太医为自己忙活,魏念晚不好意思道:“给蒋太医添麻烦了,还有之前对您用迷药,对不住。”
“女傅此言当真是折煞老夫了……女傅一切都是为了救殿下,老夫却误以为对殿下不轨……就权当是老夫赎罪吧。”说罢,蒋太医抱歉地欠了欠身,拿着药方退了出去。
魏念晚还在目送蒋太医出门,手突然被人握起,垂眸看去,是萧誉在为自己上药。他一点一点将药膏抹匀,动作温柔至极,不时还要吹上两口气,仿佛在哄小孩子。
“晚姐姐,过会儿我叫厨房给你送些补气血的东西来,你只管放心服用,如今厨房都已换上了自己人,不会再有人动手脚。”
魏念晚嘴角溢出一丝浅笑:“殿下未免小题大做了,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谁说算不得什么?”萧誉抬起她上好药的手臂,像捧着一只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昨日晚姐姐喂给我的血,足足有半碗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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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当时有意识,魏念晚便不与他争辩这点,只催促道:“殿下不是还要去问赵刺史,快去吧。”
萧誉这才放下她的手,有些不情愿地起身,亲手为她盖好被子,“那晚姐姐先睡一会儿,我晚些再来看你。”
昨夜魏念晚虽也睡了,可在那种地方又是那种情况下,纵是她心态再好也难睡踏实,这会儿头一挨上自己的枕头,果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身体虚弱加上惊吓,她这一觉睡得很长,醒来时已到了傍晚。撩开帐幔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正是青红交加之时。
听见动静,映秋便进来伺候:“小娘子醒了?殿下正在前院等着您用晚膳呢。”
魏念晚点头,由映秋帮着简单梳洗,待收拾停当了便往前院去见萧誉。
见她来,萧誉立即从椅中起身过来扶她:“晚姐姐,当心着些。”
魏念晚落了座,看着面前的朱朱白白,显然这一桌子菜是萧誉为自己精心准备的,补气补血的皆有。
不过此时魏念晚最关心的却只有一件事:“殿下可问过了,两日后上京哪位官员会来?”
“上京没有官员来同州。”萧誉一边帮她夹菜,一边说着。
放下筷子时,却是蓦然将话锋一转:“倒是西边有人会来。”
“西边?”魏念晚一脸的不解。
萧誉便与她明示:“吴国的四皇子,那个同我一样倒霉要前往异国为质的吴国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