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卿来到刺史府的偏堂时,座上的赵明权和萧誉正是双双一筹莫展的时候。
见陆绥卿来了,赵明权忙起身相迎:“陆司使您可算来了!”
说完,便探着脑袋往陆绥卿的身后看去,然而不见有旁人,不禁有些失望:“听说魏女傅方才在给陆司使裹伤,为何没一道过来?毕竟事发之时只有魏女傅在四皇子身边,具体发生了什么,咱们还得听听她的说辞。”
“还不快去请魏女傅过来!”赵明权对着门外候着的长随吩咐。
陆绥卿侧头拦阻:“不用去了。”
刺史长随看看两人的脸色,一时不知应当听谁的好,赵明权也满面狐疑:“陆司使,这是为何啊?”
“因为事发之时,我也在四皇子的寝屋前,魏女傅知道的,我都知道,想问什么只管问我便是。”陆绥卿大包大揽道。
“大人,那……小的还去请魏女傅吗?”长随不确定地问。
犹豫了须臾,赵明权便摆摆手让他退下来,亲手关了门,与陆绥卿和璟王三人闭门谈话。
刚等陆绥卿坐下,赵明权便急急问道:“陆司使,当时在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日萧誉到时四皇子已然死了,他虽不知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人既是魏念晚杀的,他便不能让此事传扬出去,哪怕是眼下看似与他们同一条心的赵明权也不成。
是以不等陆绥卿开口,萧誉先抢言了句以示提醒:“是啊陆大人,当时只有你同魏女傅在,魏女傅一介女流总不可能伤得了四皇子,到底四皇子是怎么死的?那场火又是怎么烧起来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如实同本王说。”
陆绥卿抬眼看着萧誉,似笑非笑地颔了颔首,而后便道:“其实前半部分璟王殿下也知情,下官当时正有事要求见殿下,却见殿下突然从芳景园跑出来,问过宫人便知是魏女傅在四皇子处有危险。念及她是璟王殿下的女傅,且还为下官治过心疾,下官便用轻功先一步到达了四皇子住处。”
他说今日是来求见自己,萧誉是不信的,更觉得他真正想见的本就是魏念晚。不过这种时候真假已不重要,摘清魏念晚才最为重要。是以萧誉对陆绥卿的说辞并无异意,只催问道:“接下去呢?”
“情况紧急,下官是擅闯四皇子的住处,自不好走正门。是以下官先来到四皇子寝屋的窗下,观察里面的情形。”
“那陆司使当时看到了什么?”赵明权也很是急切。
魏念晚被四皇子挟持一事,是映秋传回来的消息,此事许多人都听到了,是以不可隐瞒。陆绥卿便决定真假掺半地编出一个故事来:“我看到了四皇子手握一把匕首,挟持了魏女傅。”
一听这话,赵明权不禁心凉了半截:“所以是魏女傅为求自保,反杀了四皇子?”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