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能不能再重新长个脑子。
顾子献也装了一段时间的乖,憋了许久,趁着小姑娘没空管他,去军营里找人打架去了。
顾知意哦的一声,用手撑着下巴。
“林亦白呢?”
沈怀洲默默的看着她。
“今日一直未曾出现。”
说来也是奇怪,林亦白是出了名的勤劳,从未有过一次缺席。
通常都是他和沈怀洲留守在家,从早上干到晚上,在一定程度上,两人也算是革命的难兄难弟。
也就是今天的奏折被顾知意看的差不多了,压力不大。
要不然沈怀洲早就去找人把他叫过来了。
心里突然转了个弯,他抬起头,看着小姑娘那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要用饭了,去叫人把他叫过来用饭吧。”
顾知意心头一动,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好鸭~”
沈怀洲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奏折,轻轻的呵了一声。
……
顾知意还以为林亦白会继续做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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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才该刚摆上晚饭,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睛。
林亦白规矩的行了一礼,绣着翠竹的衣袖自然垂下,恰如这个人一般,芝兰玉树。
“属下拜见主公。”
他敛下眼眸,声音是熬夜后的低沉沙哑,不负平日里的明朗清澈,却似乎别有一番韵味。
顾知意歪了歪头,两根手指在桌子上哒哒的敲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他从前虽会叫他主公。
可从来,不会自称属下。
赶回来的顾子献左右看去。
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怪怪的。
“坐吧。”
林亦白应了一声,规矩的坐在了左上方的位置上。
从头到尾,没有抬起头看小姑娘一眼。
顾知意莫名想起了自己从前养过的一条雪白小狗。
小狗长得很可爱,可惜脑子不好,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捉迷藏。
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地毯下面,却露出了半边身子和圆滚滚的屁股,毛茸茸的尾巴摇的飞快,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
手指哒哒的在桌子上敲着。
她突然之间不想纠结了。
在感情上,她从来不会是被动等待的那一个。
看着林茶茶那掩耳盗铃的模样,顾知意唇角微勾。
“亦白昨天睡得好吗?”
林亦白耳朵一动,又莫名的想起了吃醋两个字,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悸动,他稳定心神。
不是想好了吗?
不可逾矩。
恪守主从之礼。
“回主公,很好。”
顾知意委屈巴巴的:“是吗?可是我没睡好耶,你做梦没有梦到我吗?”
沈怀洲噗嗤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直直的碰到他对面的顾子献身上。
林亦白睁大了眼,心里乱成了一锅粥。